这一忙一周就过去了,他几乎一直住在公司,抽着空会关注一下江苒一案的进展,证据确凿,多个受害者联合起诉,网上有人联名上书,加上网络舆论施压,临城县法院最后给校工判了无期。
校工提出上诉,申请被驳回。
其他几位涉案人员中,叶宁和那个警察的量刑最严重,穆千珩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叶宁被判了四年,那个叶家的亲戚警察被判两年,其他几人均是罚款和行政拘留。
那些人中没人再上诉。
就连名声尽毁的叶宁也很安静,以她性子,穆千珩大概是又有什么动作让她硬生生吞下了这口气。
陆厉行看过这新闻有几天,想起个事儿。
宋槿书在他那里有些零碎的东西还没带走。
他回到家,宋槿书的房间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空落落,他点支烟坐他床上去,很是愣了一会儿。
之前是忙得忘了难过,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会难过了,原来就这样结束了。
他抽完烟在他床上躺了一会儿,四件套依旧是幼稚的颜色,太久没人住,上面就连他的气息也没有残存一点,他反复做几回深呼吸,最后起来了。
这样真是太自虐了,不适合他。
他离开卧室拿手机给宋槿书打电话。
江苒的案子结了,穆千珩工作室在桥市,人应该会回到桥市,宋槿书和他一起,自然也应该回来了。
那头是关机,他皱着眉头又点了一支烟,大白天的关的哪门子的机……
打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将手机扔一边,觉得还是先工作吧。
去工作,把他忘了,那些零碎的东西对他用处不大,他若真想要,应该会回来自己取的。
但他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又在手机上翻到宋槿书的号码,他觉着,既然人都走了,那钥匙总得还给他吧。
一别数天,也不知道他那番话起作用没有,他和穆千珩两个人如今相处如何,他又拨通了这个号码,有一瞬心想,万一听到他过得不好,就把人叫回来吧。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不决的,正在心底鄙夷自己,那熟悉的机械女音又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下他有些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