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手臂的伤要不要紧……
他如今,不会借题发挥地想要让他心疼了。
陆厉行养伤的几天过得并不顺心,主要原因是,同屋另外两张病床大堆的亲戚太吵了,尤其隔壁那张床,一个八卦的女人,一个不消停的小女孩,还时不时的冒出其他亲戚。
陆厉行悄悄和宋槿书提过转院或者换病房的想法,但是宋槿书给否决了。
陆厉行背上的撞伤是有些严重的,所以时间过去两天,行动还是不便,动作一旦太大就会疼,宋槿书说:“你就别瞎折腾了,这小医院病房本来也没多少,换医院就你现在这样太费劲了,稍微养好一点儿,咱们回桥市,到时候大把好医院随你挑。”
陆厉行扯扯唇角,“感情进医院还成什么好事儿了?回去了我才不要住院。”
话是这样说,宋槿书口中“咱们”两个字还是让他心里微妙地动了下。
这两天也不是全然没好事,宋槿书衣不解带跟前跟后地照顾着,这种待遇以前是没法想的,本来他没法回公司觉得心急,但慢慢的倒也不急了。
医生这天查房,看过他背上的伤,轻触两下,他闷哼一声,医生觉得恢复情况不理想,又和宋槿书细细叮嘱养伤期间饮食起居各方面要注意的一些问题。
宋槿书很认真听,一一记下,待医生走了,他看陆厉行面色惨白,额头都是汗,抽了纸巾递给他。
陆厉行接过,没立刻动,虚软地趴床上喘着气好似脱水的鱼。
宋槿书看他这样,没办法地坐在旁边拿过纸巾帮他擦汗,语气中也带了些怪怨,“平白无故受的这个罪……我那天都告诉过你雨很大,叫你不要来了,你为什么要来?路上见下雨也不知道打道回府?”
陆厉行刚涌起的一丢丢感动被他的话给打散,他蹙眉不配合地将脸转另一边去了。
宋槿书:“……”
床另一边站着静静,小丫头好奇地盯着陆厉行的脸,他生无可恋闭上眼。
宋槿书声音传过来,“我以前还觉得你挺理性的,遇事就爱分析说教像个老头子,教训起我来头头是道,怎么自己遇事跟小孩子一样任性。”
陆厉行眼睛还闭着,只是隔了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还不是因为你……”
话头又顿住,恼自己。
是为他来的没有错,但若深究一下,到头来其实是他自己放不下心中执念非要走这一遭,宋槿书从头到尾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暧昧不明,那一天也告诉过他不要来。
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其实以前他都很懂分寸懂得衡量,就连在感情上也计较投入产出比,但是这些计较现在他都没法放在宋槿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