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往别处想,这咬痕不是什么情趣,实打实的咬出很深的口,血流了不少,“穆总,这到底怎么回事……”
穆千珩没说话,垂眸看着伤口一点一点被创可贴遮掩。
他抬手无意识地摸了下创可贴,另一只手掌心里还有之前火星的一点烫伤,两只手都疼,这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心底里,还有个地方,被一下又一下地撕扯着。
苏荷说的话,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他在想宋槿书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
他没说完那句话,他也知道,他想说他今天从这楼上跳下去。
宋槿书会死吗?
他其实没想过,他在心里诅咒过无数遍,他觉得他应该去死,但他其实没有想象过他真的死。
他走神之际,苏荷已经抓住他另一只手,“这里也受伤了!”
苏荷一惊一乍,将他思绪扯回,他手收回去,“没事。”
苏荷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气压很低。
他没有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和淡漠散漫,他话音低的异乎寻常,她抬头看他,却见他眸底蕴着她从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像是悲伤。
很沉,很重的悲伤。
她瞬时就有些怔,穆千珩平时看起来对什么好像都不在乎,看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太多,这一刻看到他低落,她居然觉得心疼,小声道:“您不要太着急了……只是个订婚而已,要是一切顺利,很快就能退婚的。”
穆千珩不语,抬眸往她身后过道望了一眼,确认附近没人,才微幅地扯了下唇角,“嗯。”
这蠢女人以为他是因为被逼得订婚而消沉,他也不会没事找事地解释。
回到宴会厅,他将许弋先叫出去。
“找人盯着宋槿书,他那边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说……”
他顿了顿,“还有,安排一下最近的时间,我要抽空去谷市临城县一趟,提前疏通好临城县派出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