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等容景醒来,恐怕会饶我不过,就是我爹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这个胆敢伤害他爱子的小畜生。
但是他们要是找不到我,又能拿我怎么办?
送走了陈雪时他们,我正准备取出之前让陈雪时从他家取得飞舟,然而还没等我拿出,就有人从后握住了我的肩膀,正好捏住了我被季辞修的剑捅到,还没好全的伤口。
大事不妙,我心中警铃大作。
缓缓转过头,正是容翱然站在我身后,“不肖女,刚刺伤你哥哥,就要私逃出家吗?”
我没想到容家主来得这么快,察觉到他的指尖都陷到我的血肉里了,我可怜兮兮地求饶道:“爹爹,好疼啊,松开些。”
容翱然极少看到这个女儿对自己求饶,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但是想到容景身上的惨状后,又加大了分力道,“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我一下子来了气,“那你知道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他强奸了我,还让我怀了孕,要是那孩子没有流产,不知道生下来是该叫你外公还是爷爷呢?”
其实我也不肯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容景的,但是安在他身上,一点不过分。
“这,这怎么会?他可是你哥哥,怎么会这样做?”容翱然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自己悉心培养的继承人,能做出这种悖逆人l之事。
但是又突然忆起陈年旧事,“难道,难道他知道那件事了?”
一时也顾不上责罚崔音,只让侍卫们看好小姐,不许她逃走。
就飞奔去儿子的屋子外,要去查问他是否知道他母亲的事了。
可是见着一盆盆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又觉得不是时候。
夹在亲生女儿和本就满怀愧疚的养子之间,容翱然不由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