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我......我真的不知道殿下会来到这个地方。”
“嗑！”
那嗑头的声音在东华皇宫内格外响亮，东华皇帝之前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地卑微与惶恐。
良久也没接到九音的回话声，皇帝和王爷都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撞上的，就是一双看淡了世间险恶的冷漠眼睛，她分明没有半丝的鄙夷与不屑，却给皇帝一种被睥睨与俯视的感觉。
那是一种自带、不用刻意去诠译的尊贵。
堂堂一国之主，百姓心中的九王之尊，却对一个女子惶恐而跪，说出去怕是天大的笑话！
“殿下饶命。”
“都是皇后的吩咐，我们不是有意在踏入无殿国的，那里面的东西，我们都没有动过。”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那些江湖中的灰衫男子，眼底满是害怕地恳求着。
不是说这些人最讲道义与忠心吗？
不！
不是的！
不管是任何人都是怕死的，面对大义的时候他们可以牺牲生命去死。
但是面对万千世界最至高无上的殿下，对面九音那双死寂冷漠的眼睛时，不管是神、是灵、是人。
都会升起十万分的恐惧与害怕。
九音那不近人情的双眼略过东华与西凉众人，再淡看着黎冥缓声道：“起来。”
“殿下，这里怎么处理？”
没见九音回答，一道慵懒邪肆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过来，他的命令，亦如九音的命令：
“这个地方，从几百年前起，就不应该存在于万千世界，偷活了几百年，也够了。”
“都灭了挺好。”
话落。
暮白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落于东华皇帝身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却说着直击灵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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