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在想怎么把空白堵墙角的不是你。”
“放屁!”
看诺顿那么激动,伊莱事不关己地继续看群,“我开玩笑的。”
诺顿再次翻个白眼。
他可真是怕了伊莱了,这家伙每次都是淡定自若地语不惊人死不休,把别人呛个半死自己又一副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偏偏他粉丝还特别吃他这套,有一次诺顿去他直播间的时候,见他正玩狼人杀坑人,悍跳预言家,谈笑风生间把人拐进坑里,哄得人一愣一愣的,最后居然他才是狼人,预言家在第二天白天就含冤被处决了。那时候他直播间的弹幕都说什么“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腹黑男孩”,虽然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古怪的形容词还是稍微能够和伊莱沾点边的。
伊莱不知道隔壁自家队友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正好远远看见群里话题的中心,也就是空白。
她正从队友手里接过咖啡。
昨晚他就看到她了,不过跟他没多大关系,伊莱也就没太在意,这么一看,哪怕带着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单看那一双眼睛,她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她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吃完饭回到宾馆之后,罗敷才松了口气。
每一次从踏出房间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会埋下一种恐惧感,直到再次回来才会放松下来。
罗比在后面关门,他走过来就看到罗敷坐在床上发呆。
“姐姐,想什么呢?”罗比坐到她身边,“还在想今天的彩排吗?”
罗敷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怕我掉链子。”
高中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过明明还在学校,甚至还在的时候,突然想到做爱,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连上课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越害怕被人发现越是兴奋地颤抖,走神走到科科老师点名骂她,她低着头一只声不吭身体发抖,无人知晓的是她流的水已经浸湿了内裤。
边唾弃边沉溺,明明厌恶恶心却还是在它发作的时候会疯狂地想着做爱,在罗比之前她幻想过她暗恋过的班长她的同桌,到最后连看一眼他们都不敢,只怕被他们察觉她龌龊的想法。
她现在宛如一具被性欲操纵的皮囊。
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被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吗?
罗比抿着唇,看着消沉的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果说她如果实在怕就不上场的话,他都能够想象到罗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来也会更加难过吧,如果被当做需要细心呵护的陶瓷花瓶的话。
他只能抓起罗敷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插其中,十指紧紧相扣,“姐姐,我在身边,放心。”
“……嗯。”半晌之后,罗敷才应了一声,“我又让你担心了。”
“有什么的,你不让我担心我才不开心呢。”罗比靠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她的手指,“这说明姐姐是需要我的嘛。”
“算了,不说这些了。”罗比又直起身子,“我好几天没直播了,我直播开摄像头跟他们聊天,姐姐你也来吧,正好习惯一下摄像头,如果不适应的话我再关了。”
罗比来之前提前在粉丝群里说了他没有电脑,这两天应该不会直播,粉丝原本都安慰好自己,不开就不开,可以去别人那里蹭着看罗比的镜头。
结果谁能想到这么两叁天过去了,罗比居然真的能这么狠心,粉丝群里消失地无影无踪,也只是大粉问起来的时候才回两句,更别说发点什么动态,他就差没神隐了。想去别人那里看看吧,他只在自家队友的直播间里出现过一次,包括和他一个房间的队长,问他去了哪,迷离还很无奈地说他去和空白面对面排位语音去了,简直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说起来罗比第一次露脸还是在隔壁奈布的直播里。
哦更他妈心碎了。
因此等到心灰意冷的粉丝在临近排位的时间点,突然收到特别关注的主播开播的消息,点进去一看居然是罗比这个臭弟弟还是开摄像头的时候,谁能想到那种惊喜到恨不得原地一蹦叁尺高的情绪呢。
“大家好,我终于开播啦~”罗比冲摄像头招招手,他没带口罩,一张小俊脸被清晰地映在屏幕上。
原本还埋怨他说不开播就真的连个动态都没有的粉丝开屏暴击,只见一个小帅哥笑嘻嘻地凑近了看着屏幕,一双蔚蓝色大眼睛闪闪发亮,让人无端联想到娇小玲珑又活泼的小型犬,可可爱爱,要你脑袋。
——开屏暴击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啊啊啊啊啊弟弟露脸了!!!我在做梦吧
——前面的弟弟在奈哥直播间露过脸了
——还有空白,呜呜呜姐姐也好漂亮我直接狂喜乱舞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啊啊啊错亿,我要补录屏
等弹幕癫狂一阵之后才慢慢冷静下来,罗比倒是很有耐心地看,还挑了两条回复,罗敷在旁边看了一会之后觉得有些无聊,又怕拘束,干脆拿手机玩游戏,争取在排位之前玩两把联合狩猎。
罗比眼尖,看到罗敷点开了联合狩猎的界面就知道她要干嘛,高呼一声“姐姐等我!”,转头就去包里刨多出来的那个手机,“我也要玩。”
这声姐姐一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弹幕瞬间更疯了,全都在喊让我康康让我康康,然而罗敷坐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罗比又去拿手机,等回来的时候才顺手把手机拿到罗敷那边。
“我已经进去了。”罗敷冲着他晃了晃界面,八个人类一列排开坐在长桌边,什么皮肤什么动作的都有,堪称群魔乱舞,有意思的是她身边两个人头上的id就很有趣。
猫牙,Naib
猫牙,Aes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