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意我的皮囊,我们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爱情——并非死去活来的爱情,而是浅涉而止,我们双方随时都可以自主脱身。
我们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也是。但他的性情很真,我们却一个比一个伪善。
他与我们格格不入。
初见他时,他穿了一件裁剪得体的牛仔外套,羽毛饰物松松垮垮地坠在脊背后。他懒散地靠在高背椅上,时不时偏头与那可怜的瞎子说几句话。
海伦娜是被病魔夺去了视力的不幸之人,但她并没有因此怨天尤人。她并不矫情到使人讨厌,相反她乐观且生机勃勃。
尽管如此仍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我们一致认为她活不过险峻的游戏,她一定会是率先淘汰的那个人,毫无用处所以无需费心讨好。
只要你成为一个废物,就没人能利用你,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