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着奈布,顺手从口袋里拿了根烟,“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奈布客气地说,“能麻烦别在这抽烟吗,家里两个小孩,不方便闻烟味。”
对方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往沙发上一坐,好像也没注意坐了一屁股灰这回事,还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一看就一副混混样,“叫罗敷出来,欠了钱都快一年了还不还,当老子这里慈善呢?”
奈布把罗敷探出来的脑袋推进去关上门,又朝男人说,“这儿就这姐弟俩,穷得都快没钱吃饭了,能欠你什么钱?谁欠的你找谁去。”
“我要能找到我还说什么。”男人不耐烦地掸掸烟,烟灰直接砸到地上,还吐了口痰,原本干干净净的瓷砖地面瞬间脏了,奈布挪开视线,免得犯恶心,还得听他耍无赖,“她爹可说了,没钱还,让我们来找她要,她也没钱那人可就归……”
罗敷在里面听到这句话,脸色煞白。
但是奈布没让他把话说完,他瞬间变脸,一脚把男人踢下沙发,坐在了自己的痰上,“让你坐下还给你脸了是吧?”
“你他妈的活腻歪——”
奈布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又是一脚踹过去,他绷着脸,一把把袖子撸起来,露出小臂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操你妈的老子在部队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给谁耍横呢!”
罗敷又悄悄开了条门缝,看到客厅里的场景,她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奈布在打人?还单方面殴打?这真的是游戏里那个被队友怼了都骂不回去的好大哥吗?
奈布一只手把那个男人拖出门去,末了又威胁一句,“谁欠钱你找谁要去,再他妈打电话骚扰我女朋友老子直接叫部队上兄弟过来打你,听见没?”
男人急忙点头。
“滚!”他低喝一声,看着男人屁滚尿流跑下楼,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罗敷和罗比都出来了,满脸恍恍惚惚难以置信的表情,罗比更夸张,手上还握了把刀。
奈布无语地把刀拿掉,没好气地给了罗比一个爆栗,“小孩子动什么刀,什么东西都敢拿,你大哥我在这你害怕什么。”
罗比摸摸脑门,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
看他这幅没回过神的样子,奈布只觉得好笑,但对上罗敷明显怔愣的眼神,他却无端尴尬起来,无措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半天才找回语言组织能力,结结巴巴地催她,“东西收拾完了吗?完了就快走,那家伙估计一会得带兄弟过来,我再能打也打不过一群人。”
罗敷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急忙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虽然不太应该,但是她心跳的好快,那种难以抑制的,不自觉加速的心跳声响彻大脑,她恍惚间差点把床头柜的相框碰掉。
她自己拿了东西之后,又去她和罗比住的房间,把衣服收拾完,顺便嘱咐罗比把书本纸笔拿好,两个人基本的生活用品也就差不多都拿走了,奈布一手把行李箱提起来,看罗敷匆忙又把那个男人在地上糟蹋的痕迹擦掉,才出了门。
“走吧。”
他看罗敷愣愣地望着关上的家门,以为她是不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后肯定能回来的,一年还想不出办法吗?”
罗比也拽着罗敷的手,想拉着她赶快走。
罗敷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打出租车,出租车刚开两分钟罗比就叫了奈布一声,罗敷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一辆面包车停在小区门口,好几个块头挺大的男人走下来,手里拿着的东西在路灯下反光,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钢管。
罗敷打了个冷战。
奈布也松了口气,跟罗比开玩笑:“得亏走得早,不然明天的社会新闻估计就是什么震惊,猫牙某网红主播一挑多,与社会青年线下约架不成反进医院,又要让网红被骂一次。”
罗比也庆幸幸好及时跑了,他握紧了罗敷冰凉的手,抱了抱罗敷,又问奈布:“奈哥,那你说的打电话叫部队上的兄弟是真的吗?你真的在部队打架啊?”
他现在真的很诚心诚意地叫奈布奈哥了。
奈布:……
他感受着司机投来的警惕目光,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可是善良守序的好公民,违法的事不能做。”
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校霸一哥做出了如是发言。
奈布:本文武力值天花板
但是游戏里总是处于被怼完了又还不了口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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