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触手生凉,一丛青竹跃然其上。细碎的纹路成了竹叶上的脉络,一整块玉浑然一体,生动得不似雕刻出来的精巧功夫,反倒是有些像傲立在林间的竹子被人小心地移植出来,封印在了玉里。
其中所费心思可见一斑。
女儿失礼了,这块玉佩赠予爹爹赔罪,望爹爹喜欢。
岁岁无过,无须...
总算找回自己声音的尚书大人半点不觉得女儿有错,刚准备推拒,手却诚实地先一步把玉佩攥紧了。
这可是自家女儿送的。
他还没来得及与本能挣扎一二,便被瞧出了苗头的小姑娘缠着说了会话,许久未被这么亲近过的尚书步子都飘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拒绝呢?
小半响后,被贴心送出房门的姜大人望着天上悬挂的暖阳,往身上掐了一把。
不疼,果真是梦。
事情如他预想中的一般无二,看破真相的姜尚书松了气,板起的面上却说不出是明悟多些还是遗憾多些。
思忱片刻后,姜大人释然了。
都累出幻觉了,他得向今上多告两天假才是,总该多陪陪夫人和岁岁。
老爷?
正想着,身旁人的呼唤将他唤回了神。姜尚书看着被自己留在门外的小厮,心中不解,你也入梦了?
怎的只偏偏夫人不在。
小的,小的...飞速觑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并未没听懂他问话的小厮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道:
小的不知何事惹了老爷生气,您吩咐管事罚就行,实在不必您亲自动手,仔细手疼。
嗯?
姜尚书顺着人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对方臂上。
他略显急促地收回了掐在对方身上的手,轻咳一声,强掩尴尬:无事,你待会自去找管事支一月的月钱,只道我赏的便是。
话落,掐错人的姜大人抬脚便沿着台阶走下,将天降银钱的小厮落在身后,疾步走出了院子,脚步坚定,恍若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宽大的袖口下,相掐的两指借着掩护在另一只手上留下了红痕。
感觉到痛意,姜尚书面上一如往常,但脚步却变得有些虚浮,嘴角也悄悄有了动作。
可下一瞬,那不加掩饰的喜悦之情便被主人彻底敛了起来。
他望着迎面走来的少年,手指微动。
微臣见过大殿下。
一迭的行礼之声突兀地在姜府中响起,本被人牢牢攥在手里的玉佩转瞬间被藏在了袖子最深处,再不见半点颜色。
尚书大人。凛冽的寒风吹在墙边的枯丫上,身着蟒袍的少年长身玉立。他与那身暗紫色官服相对站着,周全的礼节里却浸着天家独有的孤傲。
二人见过礼后,少年瞥了一眼人身后那熟悉的院落,没有提及什么,面上却闪过一抹难以遮掩烦闷与不耐,甚至带着些厌恶。
不消半刻,姜岁绵就该从院子里冲出来缠上他了。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对方又是戴着满头的珠翠,不知羞地跟在后头唤他哥哥。
平白招人嫌。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因为原先糖糖那本的梗实在没灵感,所以换梗了,非常抱歉宝贝们qaq
未免有的宝贝没看完文案,芝芝在作话再给小可爱们排个雷
(1)本文架空,架的很空
(2)男主是帝王,与小姑娘有年龄差
(3)四个皇子都不是男主亲生的,男主自己清楚,他造的局
芝芝知道自己土,文笔逻辑芝芝先骂,小可爱们若还想骂麻烦温柔亿点点,比心心
我是预收的分界线
《捡来的病弱夫君成战神了》
身为江南最大皇商的幺女,元锦瑟遛犬的绳都是用金子做的。结果有一日她阿爹把绳借走,等再回来时除了绳子,还绑了个长相清贵的举人,说是她未来的夫婿。
元锦瑟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她虽看着娇弱,但不知为何天生神力,幼时抓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掰碎了红酸木打造的桌案。
好在那人出身他县,对此并不知情,竟被阿爹忽悠了过去。
小姑娘看着对方轩然霞举、鹤骨松姿的容颜,重重点了点头。
三年后,那人成了状元,衣锦还乡,元家闻讯用白银万两以宴宾客,只为了庆幺女大婚之喜。可大婚当日,状元郎将一弱柳扶风的女子带至堂前,说是想聘为妾室。
元锦瑟望着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己掀开了那蜀锦织就的红盖,又将手里捧着的金苹果砸在了堂前的囍字上。
轰的一声,砖石砸落,那女子受惊险些流产,状元郎抱着心上人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满屋的宾客。
后来那人纳妾,小姑娘见路边昏过去的小郎君模样比他好上百倍,干脆捡了回去,撞了对方那场纳妾礼。
成婚三月,元锦瑟发现自己捡来的便宜夫君不仅生的好看,对她更是体贴温柔,不过就是身体弱了点,眼睛瞎了点,需要她好生护着才行。
元锦瑟每每握住夫君的手,都小心翼翼地只捏住了指尖,只生怕力气大了点,将夫君玉瓷般的手给折了。
好在流水般人参灵芝用下去,她那走一步咳三声的夫君身子总算好了些,不至于见风就病倒了。小姑娘很高兴,一天天数着能和夫君圆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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