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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宸望着天边半轮残月,心情万分糟糕。
兖州旱蝗成灾,加赈的废物办砸了差事,昨日竟然传回州府暴乱的消息。这种紧要关头,一刻见不到陆怀英,秦皓宸一刻不得安心。
眼看要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他瞥了眼夕市,转身欲走。方踏出几步,身后那人拦腰扑过来,手上没个分寸,撞得君主一个趔趄。秦皓宸反手撞回去,他也不躲,晏晏笑道:“皇上去哪里?”
“回宫。”
这一击敛着力道,砸中胸口不怎么疼。江翊趁机牵君主的手,劝诱说:“天色还早,急什么。”
秦皓宸张口,想着这人昨夜忙了整宿,到底没出声训斥。
两人难得在宫外流连,江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正巧碰见小贩沿街叫卖甜食,他眼神微动,上前挑了串糖葫芦。
山楂果色泽鲜艳,可惜裹了半斤糖,黏黏腻腻直往下掉渣。秦皓宸看着,提不起半点食欲。
“很甜,真的。尝尝嘛。”
小将军在旁絮絮叨叨,他不胜其扰,探出舌尖舔了一口。糖渣入口清淡甘甜,比卖相好上许多。秦皓宸舔净顶上那层糖浆,想尝尝果实。唇齿相碰,耳畔那缕鼻息不知怎的粗重起来。他略一愣神,余光瞟见江翊隐晦灼热的视线,再想到……
秦皓宸脸颊发烫,狠力推开他的手,喝骂:“混账!”
“臣怎么了?”江翊眨眨眼,沿君主留下的水迹,从下往上舔过糖衣。舌尖触及齿痕,缓缓将山楂含入口腔,来回吮吸。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皇上何出此言?”江翊故作诧异,又舔了两下,好似真不明白君主为何出言指责。眼神真挚正气凛然,如果抵着大腿那玩意没有越来越精神,秦皓宸差点就信了。
“无耻!混账!”
君主连连斥骂,江翊垂低眉眼,轻声说:“皇上,臣明日……”最后几字轻不可闻。秦皓宸沉默片刻忍回怒气,问道:“还要去哪里?”
夕阳垂地,晚霞漫天。
江翊躲过守卫,领着君主踏上城楼,找一处僻静角落,说要远望长阳大营。这话一听就在胡诌,城楼视野不及危崖辽阔,莫说军营,关隘都难入眼。
秦皓宸懒得拆穿,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宵禁未过,这人色欲熏心的本性藏都藏不住。秦皓宸格开腰间乱摸的手,低声说:“当心巡卫。”
江翊咬着裸露的那截颈线,含含混混说:“早朝跟陈哥说了……不会有人来的。”
秦皓宸闻言,气得眉尾高挑,冷笑说:“好得很哪。你们一个个,真是尽忠职守,克己奉公啊。”
一不小心卖了兄弟,江翊讪讪道:“臣随口一说,您别当真。”君主怒意不减,他又说,“皇上,臣明日……”
秦皓宸深吸几口气,斜睨他说:“快点。”
“遵旨。”江翊手脚麻利,拥吻间揉开衣襟,掌心贴着胸膛滑向腰际。
细微的喘息散进夜风,秦皓宸颤抖着揪紧他的发。江翊抹开掌心白浊,哑声说:“阿元,帮一帮我。”
秦皓宸眯眼看过去,慢悠悠抬起手。刚摸到胯下,江翊轻抚他的唇角,再唤一声:“阿元……”目光热烈灼烫,未尽之意不言自明。君主不应,他压低声音:“明日……”
“够了!”秦皓宸屈膝半跪,托起那根硬烫的东西,手心裹住茎身捋动。男性浓重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对着那物望了许久,轻启薄唇。舌尖舔上那处之前,江翊忽然拉起他,覆上他的唇瓣碾磨吮吸:“我的阿元金口玉音,哪能做这种事。”
秦皓宸想讽一句,却被他瞳中光亮晃了眼,抿唇去解他的衣裳。
市集买的物件叮叮当当撒落满地。爱抚周身的手蓦地抽离,随后胸口一凉,黏糊糊的糖浆沾上胸膛肆意流淌。秦皓宸皱眉,不喜,江翊吻了吻他的眉心,说:“臣帮您弄干净。很快。”说罢,含住右胸那点红樱舔舐,吮得啧啧有声。蜜液不住滑落,黏腻的触感一直沁入小腹,秦皓宸实在嫌恶,挺直腰背一动不动。江翊一寸一寸舔下去,舌打着转滑到腿根,舔净浆液,轻吻他胯间半勃的性器。
“很甜?”
江翊仰头望他,笑道:“嗯。好甜。”
秦皓宸俯身索吻。湿热的舌彼此勾缠,齿颊盈满浓郁芬香。他吮尽甘甜津液,唇齿往下,吻过胸膛,小腹,然后张口,含入火烫硬物。这一下猝不及防,江翊差点失守。
饶是有了防备,想到心爱之人正取悦自己,江翊腰眼发麻,快感几近决堤。
秦皓宸稍稍转动舌尖嘬吸,江翊连忙托住君主的下颌退出来。然而还是慢了些许,星点白浊打湿了脖颈耳后的肌肤。江翊再一次吮净君主颈侧沾染的浆液,揉紧了他连声呼唤:“阿元阿元阿元……”
秦皓宸推开他的额头,不耐烦道:“这么急,叫春啊?”
江翊低笑,指尖捻着精液探入股间,搅动内壁不断扩张。秦皓宸再说不出狠言恶语,口中唯有断续呜咽。
缱绻难
', ' ')('分之际,拐角处忽然传来规整的脚步声。江翊急忙停下动作,抚摸怀中颤栗的腰背。
片刻后,十步之外响起一道温和男声:“阿翊?”
江翊额角爬满冷汗,扬声说:“是,是我。”
“怎么留到现在?需要帮手么?”
“不用!”
那人劝道:“地形图哪天都能钻研。明日出兵,今夜还是早早歇息为好。”
江翊敷衍说:“是,是。陈哥,你先回吧。”
那人应声,稳步走远,江翊还没缓过神,脚步声复又折返。
“阿翊,你既称我一声兄长,有什么难事,都可同我商量……”
江翊生怕他越过拐角,侧身挡好君主的脸庞,磕磕绊绊说:“陈哥,真没……我,我是想着,这一去怕是,怕是要错过……你若,初九不忙,能否为家父上两炷香?”
“这是自然。纵你不提,大家都要为将军致祭的。”
“多谢。我……我心中难受,不便见人……”
那人劝慰两句,终是走了。江翊心神放松,肩膀就是一痛。秦皓宸用尽力气咬破他的皮肉,冷笑说:“不会有人来?”
江翊自知理亏,摆出一脸媚笑,抬高肩膀往君主唇边送。
秦皓宸嫌弃地撇过脸,说:“陈啸倒是持重,没因你误了正事。”
“那当然。陈哥为人端正,心思缜密,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呢。”江翊谄媚道,“我这算不算吹枕头风?皇上,臣妾伺候您可还满意?”
秦皓宸正欲讥讽,江翊猛的深插两下,顶得他轻声尖叫。然后就不动了,故意凑到他耳边,暧昧不清说:“阿元,你里面吸得好紧。”
夹着腰腹的大腿颤巍巍发抖,几乎要滑落下去,秦皓宸略带哭腔说:“快点,快……”
江翊干脆拉高他的脚踝,架在肩上,深深浅浅的律动逐渐狂乱,穿透他一般热烈凶狠。
秦皓宸一边低泣一边迎合,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眶被月华一照,茫然无措又意乱情迷。
江翊差点被这一眼看射了,抽插的动作停顿一瞬,而后抓紧君主腰腿狠力抽送,阳物深深埋入抽搐的肉壁,精华全洒了出来。
秦皓宸头一回厌烦臣子太尽职尽责。
陈啸关照过江翊后点了几名兵士,城楼各处有人把守。江翊牵着君主到处观望,哪里都不便溜走。
最后两人回到那处角落,坐石壁边上就要歇息。江翊两天没闭过眼睛,秦皓宸不好责骂,冷着脸任他靠着肩膀浅眠,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抱起他亲吻,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激烈。秦皓宸掀开眼帘横他,江翊边吻边说:“看那边,太阳升起来了。”
秦皓宸抬眸去看,只见盈盈金光撒遍群山阔野,城内城外燃起袅袅炊烟。耳边有风声,鸟声,叫卖声,嬉笑声。他们身后是千家百姓,身前是万里江山。他想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必再说。
晨风微凉,江翊还是听见了那句话。
“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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