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不由心中一惊,他刚刚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匆忙之间,哪来的什么凭证?
再说了,不是说来的人可能是楚和谦的手下吗?为什么听掠影此时所言,外头拦车的反而像是在巡夜的官军?
他一颗心吊悬在胸口,却又听掠影笑了笑,道:“有有有,来此之事,小人特意向巡官讨了条子。”
叶阳:“……”
可以啊掠影,这出宫一趟,准备得也太齐全了吧?
外头那人看了掠影备下的所谓通行凭证,似也已信了他们的话,本已想放他们离开了,叶阳方才松了口气,猝不防却听得另一人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你这条子上可未曾写明缘由。”
掠影虽做好了所有准备,可他宵禁通行的字条上写的不过是因要事出行,并未应证他们口中所言的什么夫人父亲生病,这人显有些疑虑,叶阳不免更加紧张,下一刻便又听那人道:“掀开车帘,我们要检查检查。”
掠影匆匆道:“我们夫人胆小——”
“京中搜查要犯。”那人道,“你们若是不从,信不信我将包庇犯禁两罪并罚。”
叶阳:“……”
好,这人是谁,这么大官威口气,先记小本本上,回去让封栾罚他!
掠影极不情愿,可既然他们已做了双重准备,叶阳与封越二人都变换了容貌,那自然是不怕这人查的,他跳下马车让开,小心翼翼掀开车帘,方露了一条缝,外头那人已极为不耐,以手中刀柄径直挑开了帘子。
叶阳想,掠影说夫人胆小,那么此时,他或许该是要惊吓尖叫的。
他憋足了一口气,只等着帘子掀开时失声惊慌,万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封越已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道:“啊!!!干撒子哦!”
叶阳:“……”
那人被他的尖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见马车内的是个中年富商和孕妇,已稍微放松了些警惕,却不免多瞥了叶阳几眼,似是觉得如此貌美的年轻女子着实少见,至少他平日里是见不着的。
叶阳被封越抢了台词,愣是僵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先看了看车外,原先外头有几名御隐卫,如今却只剩下了换作马车夫打扮的掠影一人,想来是不想人多引人注意,但那些御隐卫应当不会走得太远,反正御隐卫最擅隐藏自己的行踪,保不齐就在哪个旮旯角里蹲着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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