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到现在都不曾受宠,别说怀孕了,这几天下来,她心里只剩下她的狗,好端端的正经秋猎,她把哈士奇也牵来了,那狗撒了欢在营帐内来回狂奔,拽得楚怜在后跟着不断奔跑。
叶阳站在自己的帐篷前,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一时心情复杂,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日随行着了便装的楚怜,狂奔时衣袍扬起露出长靴包裹下的小腿,好似都比七夕跳舞时的粗了不少。
太难了。
叶阳心生感慨。
养二哈真是太难了。
他看着外头辽阔无垠的猎场,恨不得立即就牵着马上去跑上一圈,可惜他们今日只是暂在此处安营扎寨,秋猎还在明日,他也只能坐在营帐外看着狗溜楚怜。
明砚的帐篷就在他一旁,听见外头声响,好奇同他坐在了一块,一面道:
“楚妃最近好像开心了不少。”
叶阳看楚怜跑得满头是汗,连原先梳好扎得整整齐齐的发髻都散下来了,口中还在吼着不知是什么的话,也许是狗的名字,哪还有最初相见那副端庄贤淑的样子,他不免有些质疑明砚的话,反问:“……有吗?”
“一开始入宫就非她所愿,她父母望她入宫,那她便只能入宫。”明砚轻声道,“天子想要约束朝臣,她父母希望她争得盛宠,在这深宫之中,除此之外,她本就没有多少选择。”
楚怜总算拽住了那狂奔的哈士奇,还来不及有半句呵斥,兴奋过度的幼犬已原地起跳扑进她怀中,坠得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不住往她的脸上狂蹭乱舔,那模样狼狈,楚怜反倒是抑不住笑出了声来。
叶阳觉得自己好似有些懂了。
“楚妃入宫一年有余,楚家似乎已要放弃这条路了。”明砚支着下巴道,“而今她多了其余可走的路,如何能不开心。”
沉香凝手捧瓜子,嘎吱嘎吱磕得开心,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明砚身边,也摆着一副看戏神态,道:“本宫觉得,回宫之后,大可以将楚妃叫过来凑个局,鹃儿那牌打得实在是太臭了。”
叶阳:“……”
喂,等等。
怎么回事啊?
昔日死敌一朝牌友,还要在他宫里搓麻将,你让狗皇帝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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