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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四哥。坦诚说道:“六万人中,半数皆是。”
凌烨宸点点头。沉声道:“我先将凝儿救下,随后薛相和陈凤仪必对咱们痛下杀手,若我没有猜错,陈凤仪要乱箭将咱们射死。到时劳你的精兵护一齐挡箭吧。你跟四哥的恩怨,暂缓一缓。”
凌懿轩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怀疑的神色。
“四哥,你若能将玉凝救下,以你自负又爱出风头的性子,早就出手了,还用等到现在么?这里除了三岁的甄儿不懂之外,我们哪个人不明白,玉凝在握他们手中,我们就绝对没有胜算。”
凌烨宸看了七弟一眼,抿嘴轻笑:“四哥到底比你多活一个年头。我自有我的办法。”
掏出兵符,对城楼上喊道:“母后,丞相,要兵符么?”
城楼上一对男女身子一震,眼中满是希冀的光。女人尖锐道:“皇儿,你要呈给母后么?”
她皇儿将兵符在手中抛了几抛,朗声笑道:“没错。不过,让我看到凝儿。”
薛晟、陈凤仪稍一审度,后者道:“薛晟,将你女儿拉过来,推到墙边给宸儿看。他交给我兵符,我就还给他薛玉凝。”阴狠一笑,还给他死掉的薛玉凝。
薛晟依言,从地上将捆绑手脚的玉凝扶起,推到墙边,将玉凝头按下,喊道:“皇上,你看到了,凝儿安然无恙。”
玉凝胸腹撞在石头墙上,小腹牵的一阵阵疼痛。眼睛直直看着城下地上安静躺着的恨生,一时难过不已,又落下泪来。
凌烨宸看见玉凝,心里突地一动,又是怜惜,又是心疼,笑着说道:“凝儿,还记得前些日子宫宴前,你差点掉进水池,我救你脱难,你却错喊七弟名字,将我惹怒,我把你带到皇宫最高钟楼么?”
玉凝泪眼婆娑,点点头。
“记得,你把我带到钟楼,拿匕首划我胸口。你说我只能喊你一人的名字,否则就要教我好看。”心中本来已经悲戚难过,想起那日凌烨宸待自己如何狠辣,委屈的低声抽泣了起来。
凌懿轩闻言,气的身子发颤,瞪着凌烨宸,鄙夷道:“我道你那天将玉凝带去了哪里,原来是将她逼在墙角威逼利诱去了,真卑鄙。”
凌烨宸哭笑不能,心想:看来凝儿在我身边着实受了委屈,她仅记得我怎么愧对于她。又道:“凝儿,除了拿匕首划你胸口,还发生了什么?记得么?”
薛玉凝想了想,恨恨道:“凌烨宸,你疯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呀?恨生死了,我的手刚才也快被割掉,现在你还有心情让我回忆你怎么恶劣的待我么?”
凌烨宸急的来回打转,望着月下,冷声:“你知我要说什么吗?”
月下重重点头,一脸‘爷,我懂你’的表情,热切道:“我知道,可是没有用,玉凝主子想不起来。”
凌懿轩垂眸一想,莫非四哥的话不能教薛晟、和陈凤仪听到,想来让玉凝回想那事,正是救玉凝的办法。
玉凝见凌烨宸着急拢眉,忽的脑中一转,惊觉:那日四爷将我从钟楼推下,后来又随我一起坠下,抱我在怀。莫非他要让我从此处跳下去,接我在怀里?
登时吓得一身汗湿,心想:这里可是钟楼两倍高度,我若摔在地下,不死才怪。随即又想:不过,跳下还有一线生机,即便死了,也比落在陈凤仪手中好过。摔死了,兴许还能赶上和恨生一起去投胎。
哭着喊道:“凌烨宸,四哥哥,你的意思,难道是那样吗?!”
眨着大眼,挑着弯弯的眉毛,古怪精灵极了。她这副可爱的样子看在陈凤仪眼中,惹得陈凤仪连连咬牙不耐。恨不得将她立时砍死。
凌烨宸大喜,啪的一声轻轻击掌,说道:“你乖,就是那样。”
玉凝哭丧小脸:“可,可,如果那样了,我..我..会怎样?”脑中想到自己被摔得脑浆迸裂的惨状。
凌烨宸柔声诱哄:“即便你那样,也不会怎样。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
玉凝哭笑几声:“那..那好吧,既然那样了也不会怎样,那我就那样做了哦。”说的可怜兮兮,柔柔弱弱。
凌烨宸连连道:“好。”
数万人的脑袋一仰一低,看着西岩皇帝和他宠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仿若此处只他两人一般。
凌武、凌思远不解的对视。
映雪恨得牙痒痒,皇上和薛玉凝竟有私密的事情瞒着她。甄儿突地哭了,映雪喝道:“哭什么哭,母妃要给你哭死了。”甄儿哭声猛地止住,看着母妃一脸凶相,立刻哭声震天。
凌懿轩叹气,暗道:玉凝和我便没有这般说过话,她跟我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没有跟四哥这般自在。喊道:“玉凝,就按四哥说的办吧,即便你那样做了,真的怎么样了,我也不会教你怎么样。放心啊。”
凌懿轩虽不知‘那样’指的是什么,可他口中‘怎么样’三个字等于‘死了’两个字。
宋哲眉峰高高隆起,打了个死结,暗想:老子从来说话办事简单明了,这一群人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喃喃道:“打什么哑谜。”
在可儿嘴唇狠狠亲上一口,学着凌烨宸的口气,肉麻兮兮道:“可儿,你还记得那天我带你去山洞发生的事情么?”
林可儿脸羞得紫红,冷冷回道:“凌四爷、表妹他们说的绝对不是你在山洞里对我做的那种龌龊事。你快快住口吧。”看着恨生的苍白脸颊,又落下几滴泪水。
陈凤仪不耐踢了玉凝小腿一下:“薛玉凝,别捣鬼。宸儿没长翅膀,飞不上来救你。什么这样、那样、怎样的?听的哀家一个脑袋涨成十个大了。”
薛晟看见玉凝疼得低吟出声,到底是父女情摆在心间,柔声说道:“女儿,你老实点吧。免得再多受皮肉苦,爹爹看到了会心疼。”
玉凝听到‘爹会心疼’四个字,觉得耳朵被刺得生疼,爹的话可笑极了,这是十七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薛丞相,我身上的绳子就是你亲手绑的,刚才下杀令刺死恨生、刺死我未遂的也是你。这就是你说的心疼?爹爹,你的心疼,让女儿受了好多的哭,让恨生丢了性命。你...狠心到底,女儿还觉得你有担当一些。”
薛晟老脸臊得通红,长叹一声,负手站着,看着万里山河。无奈道:“爹爹也是逼不得已。太后说的对,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啊。”
玉凝在心里恨恨道:你所谓的‘义’,不过是巴结、阿谀陈凤仪罢了,爹啊爹,到时凌烨宸要斩你,吴欣要杀你,女儿求情也求的没有底气。你教女儿好绝望。
苦于脸颊被侍卫紧紧按在石壁上,玉凝大眼一转,软声道:“爹,你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就让侍卫放开女儿吧,女儿被困住了手脚,你还怕女儿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