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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人
丢失凭据
第二天向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伸手去摸那块床褥,上面也没有了温度,就仿佛昨晚这里根本没有人在这里趟过一般。
“这人什么时候走的啊,床铺凉成这样……”
向玥支着胳膊缓缓起身,早早起来守在她房门外的秋月听到了她的动静,低声叫了句大小姐,在得到答复后,缓缓推门而入,只是走过来的步伐却莫名有些急。
青纱帐帘被人掀开,挂在两旁的环形钩上,没了纱帘的遮挡,向玥这才发现窗外早已天光大亮,显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秋月,是不是很晚了,今早怎么不叫我,我还要去给爹娘请安呢!”
秋月扶住她急急忙忙穿衣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小姐,不是奴婢不叫您,是家主发了话,今早不用叫您去请安了,家主和夫人在前厅有事相商。”
“爹娘有事?”向玥配合着抬高手臂,转个身穿好衣服,任由秋月给她系带,“是很重要的事么,竟然把我和哥哥们平日里的请安都省去了。”
秋月抬眼看了看向玥,忍了又忍,才说出实情,“家主其实只免去了大小姐您的请安,公子们还是要去的,就连大公子都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秋月,你好好说,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怎么都瞒着我?”
“是大小姐您的侍卫陈敬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么……”向玥话头忽然一顿,“爹该不会认为这次狩猎遇袭跟陈敬有关吧?”
秋月拧干帕子递给她,“总之,家主和夫人现在都在前厅议事,陈敬侍卫也在。”
闻言,向玥随便擦擦自己的脸,也顾不上再梳妆,随便挽了个髻,就抬步往外走。
秋月却在这个时候拉住她,“小姐,您最好还是别去了,家主说您醒了后就在芝兰斋呆着,等会儿他会亲自过来的。”
向玥看看前方的大门,“你敢拦我?”
对上她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源自陈宏的强硬,秋月慌忙松开手,低着头退到一边,“不敢,是奴婢僭越了。”
向玥没再理她,只是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外正站着四个家随侍从。
离门口最近,守在门口的两位手里还拿着木棍。
看见她出来,侍从们纷纷低头向她行礼,但却半步不退让,直到向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门口侍从的木棍已然出现在她的脚边。
咚。
“大小姐,家主有令,您不得出门。”
向玥看看眼前人的膀大腰圆,脚尖磨蹭两下最后还是退了回来。
“我可以不出门,你们去一个人帮我叫一下父亲,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讲,要他尽快来。”
侍从抬头看看向玥,她已经退回去,此刻正站在房内。
见他们不为所动,向玥拔下头上的银簪,抵在颈间。
她没说话,但在几秒后,其中一人就放下木棍,很快转身跑去前厅。
而前厅里,正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
陈敬正跪在中央,一身黑衣,脊背上是四五道被鞭子抽打到开烂的血痕,看着异常骇人。
不论坐在高处的陈宏如何问,陈敬都是一句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被人打昏迷了,醒来时就已经在将军府的后门,至于其他的,他一概都不知道。
可陈宏分明是看他身上伤口中有毒物痕迹的残留,更要命的是,他发现陈敬身上的缠着的纱布是将军府专有的。
前面命人解开那一圈圈纱布后,那下面残留的药粉,是他之前专门给阿玥用来治伤的楠丝药。
这楠丝药是他专门从南方水乡带来的,专门为了女儿身打造,就是怕阿玥舞刀弄枪的伤了自己,上药时又疼的不行,陈宏这才找来了这药。
还是专门背着自己妻子给阿玥的,让她偷偷藏好了,受伤时再用。
谁曾想,他没见在阿玥身上用,倒是在陈敬这小子身上见到了。
别的都可以暂且不说,光是陈敬身上这些有着阿玥贴身之物象征的纱布和药粉,就够陈宏焦头烂额抓狂的了。
这些能说明什么,不就是说明昨晚上这捡来的小子是在自家闺女的房中疗伤度过的么。
就算没有过夜,那这般赤裸上身上药包扎,光是想想这种场景,陈宏就觉得自己太阳穴胀痛的不行。
“你说!你昨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前厅回荡着陈宏洪亮的嗓音,还没等陈敬说出那句不知道,厅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侍从,打断了一切。
“家主,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慌慌张张做什么!”
“您快去趟芝兰斋,大小姐拔了簪子抵脖子上了!”
“什么?!”
陈敬几乎是同时跟陈宏一起站起身,背上的伤像是完全不存在似的,行动自如。
“你给我待着!”
四周的侍从上前摁住陈敬,陈宏指着他半天说不
', ' ')('出一句话,最后长叹一声,拽着孙韵急忙离开。
“你说说阿玥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地寻死!”
反观陈宏,孙韵相对冷静许多,毕竟她深知自己夫君是个只要事情沾到女儿就变得毫无理智的人。
“老爷这么聪明,还猜不到为什么?大清早拉着我们几个在前厅看您训人,结果呢?”
陈宏被她一噎,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就说当初不该捡个男子回家,你们非说他是被阿玥所伤,出于愧疚才接回来,这下好了,我的阿玥现在都为了他开始寻死了!”
“老爷,您说过不插手儿女姻亲之事的。”孙韵再添一句,直击要害。
陈宏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口道,“阿玥能一样么!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要是我的阿玥脖子上有一道伤,我就活剥了那个小子!”
“爹,我没事。”
陈宏抬起头,看见完好无损的向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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