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定是个阿哥。”冰凝眯了眯眼。
“是呢。”佟贵妃突然开口,眉梢微挑,说话不怎么客气:“德妃向来谨慎,既然这么说,那必定是有把握的。”
“奴婢不敢。”德妃脸更红,怯声辩解:“奴婢只是为皇上高兴,宫里阿哥到底少了些,奴婢这才……”
“嗤。”佟贵妃冷笑一声,鄙夷道:“装什么贤良淑德,宫里一直有小阿哥出生,老祖宗、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这担心,你这操的哪门子心啊,还觉得阿哥少了?!”
操心阿哥多少的,就是皇贵妃也没这资格,佟贵妃这话明摆着是说德妃觊觎后位。
德妃脸刷的惨白,噗通跪了下来:“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言语失当,奴婢万没有僭越的念头,娘娘……”
“呵,你也知道僭越!”佟贵妃柳眉倒竖,俏脸一片肃杀之气:“你私下里做了什么,真当无人知晓么?”
殿内早被这一出惊着了,面面相觑,先还以为佟贵妃突然发难只是习惯性与德妃作对,后面这句,怎么听着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卫氏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遇上这种事,早吓得坐不住了,站起身退到一边瑟瑟发抖。
冰凝轻飘飘看了眼眼前这幕,端起茶盏抿了口,果然有意思。
德妃按捺住如雷的心跳声,贝齿咬了咬粉唇,望向佟贵妃的脸上带了些屈辱,水眸蒙上一层雾气,很快积聚成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滑落:“佟娘娘,您,您就算不喜欢奴婢,也不能因奴婢一时戏言冤杀奴婢,奴婢和您,同为皇上的妃子,姐妹一场也是缘分,您怎能……”
“装腔作势!”佟贵妃冷眼看她作态,眼底划过恨意:“本宫没你这样背主的姐妹!”
说罢,起身对冰凝郑重行礼:“皇后娘娘,臣妾奉旨忝掌后宫,本不敢搅扰娘娘,只是今儿这事关系德妃,更关系娘娘凤体安康,还请娘娘恕罪。”
冰凝挑眉,冷声问:“与本宫有关?”
“是。”佟贵妃微微侧身,指指德妃:“德妃授意太医院陈太医,意图对娘娘不利,还想嫁祸臣妾!”
“不,奴婢没有!”德妃大声喊冤。
“陈太医?”冰凝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啊!”皇后身侧一声惊呼,众人看去,却见甘珠惊恐万分瞪大眼:“陈太医,是陈苍术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