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眉眼柔和下来,用一种甚至称得上温柔的语气说道:“皇上,我请你看场戏吧?”
“看戏?”康熙瞠目。
……
屏风后,康熙和保成大眼瞪小眼。
“阿玛,额娘要玩‘藏猫猫’?”保成扒着康熙的肩膀,贼兮兮附在他耳边轻声问。
康熙憋不住笑,‘藏猫猫’这个词还是从承乾宫学来的,保成对小四还挺上心,拍了拍小家伙,让他乖乖坐好,抑郁沉重的心情舒缓了些。
保成滑落下来,坐在康熙怀里,抓着他大手玩着,稚嫩的小手覆在修长的大手上,康熙眸光暗了暗,搂着保成的胳膊微微用力,几十年后?
外面忽然传来动静,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而后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声柔柔的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是乌贵人,康熙凝神细听。
“坐。”冰凝还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位据说城府极深、蛇蝎心肠的女子。
德婉谢恩,不经意间瞥了眼侧面那边隔了半边屋子的宽大屏风,规规矩矩在一旁坐了半边,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乌贵人身子可好?”待宫女将茶水呈上,冰凝挥退了宫人,开口问。
清清冷冷的问话在酷夏犹如凉风袭面,德婉忙将一口没喝的茶碗放到一边,恭恭敬敬起身回话:“谢娘娘关心,奴婢很好。”
“坐吧,不必站着回话。”冰凝挑了挑眉。
“乌贵人懂医术?”
德婉刚刚坐下,又因这句话心惊了一下,柔柔笑道:“奴婢只是闲来无事随手翻看,哪里谈得上懂医术。”
“这宫里懂医术并不少见,乌贵人何必自谦?”冰凝说话不疾不徐,与平日里冷漠疏远大相径庭。
德婉温顺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嘴里恭维道:“实不敢担娘娘谬赞,奴婢从前在娘娘身边伺候时就钦佩娘娘博学多才,如今有机会读些杂书,不过是想增些见识,也好、也好……”
后面的话,似低语呢喃,倒听不清了,冰凝眯了眯眼,审视她晕红了的双颊:“乌贵人有心,这见识确实该长长,本宫正有件难事想请教呢?”
德婉惶然起身,脸上红晕褪去:“奴婢不敢,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冰凝唇角微微弯了起来,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