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德吩咐,小元子看着楚皇帝,见楚皇帝点头他才动。
不一会,火炉搬到殿上来,萧永德松开拽着严立的手,夺走他手上的玉佩,放在火炉壁上烘着,两块玉佩发生明显的变化。
完整的那块已被烘得表面有点发黑但碎成两块的却完好无损,外表光滑亮丽。
“越大人,您掌柜礼部的,可否借您的玉佩用用?”
萧永德转头朝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道,男人见众人都看着他只能点头,掏出玉佩。
玉佩放在火炉上时也与那半块玉佩一样没什么明显变化。
因为那不是玉做的,而是石头,与玉很相似却不是玉的石头。
严立跪在地上,动弹不了,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紧紧拽住一样。
“来人,将严立送入大牢,缉拿严朱六、姚文采还有账本上提到的人,全部一一缉拿!”
楚皇帝吩咐,声音响彻整个殿内。
楚言手紧握,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所有事都是臣一人操控,至于底下的人,一些是被臣逼的。”
严立冷静回答,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楚皇帝挑眉,没想严立承认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要言行逼供或搜出所有证据放在严立面前他才有可能承认罪行。
“换兵器一事是臣命严朱六做的,也是臣让人潜入军营里时刻给秦国的人报位置,是臣威胁底下那些官员配合臣…”
严立一字一字清晰道,将所有罪往自己身上揽着。
楚钰眯眼,没想楚言捡了这么个宝贝,忠心耿耿得让人佩服。
拦下所有的罪责让楚言抽身。
“好啊,好啊,枉朕对你这般好,你竟然这么对朕!”
楚皇帝喘着大气指着严立,手颤抖。
其他事情可以原谅唯独偷换兵器一事他原谅不了,严立那么做让楚国沦为被秦国玩弄的玩具,过了好几年楚国才缓和过来,借着萧永德跟秦国的人斗智斗勇才将秦国歼灭,那一场仗他亲自带兵跟萧永德配合。
若不是严立跟严朱六这么做,楚国早发展强大起来,他也不会被秦国的人欺压。
“从即日起革除严立左丞相职务,送入牢内,三日后问斩,诛九族。”
“严朱六、姚文采还有账本上记的人全照贪污程度来算,两万两以下的流放,五万两左右的革除官职不得人楚,十万两的直接斩立决!”
楚皇帝咬牙切齿说出这话时候自己都心寒。
本以为还有人站他这边没想这人差点害了楚国害了他。
都不能信,一个都信不了。
“臣谢主隆恩。”
严立没多说,摘下官帽放在跟前,朝楚皇帝磕头。
“皇上,像严大人犯的这罪应该关入宗人府才对。”
楚钰站出来,拱手请求。
他不怕事大,只愿越乱越好。
楚绪已站出来跟楚言对着干,现在他也站出来,那楚言势必会觉得他跟楚绪合作。
楚言紧盯楚钰,手紧握,青筋突兀。
宗人府那地方,一旦进去就真出不来了,没楚皇帝手谕谁也进不去见不到。
那地方戒备森严,连他都进不去更别说从里面带个人出来。
若是天牢的话他还有办法李代桃僵,将严立给换出来。
世事难料,楚言没想到上个早朝会有这么个变故。
严立帮他做事多年,下面的人也是严立去联系的,怎么也牵扯不到他身上来,但损失一个严立对他来说损失太大了。
那个严朱六,真该死。
“对,押入宗人府!”
楚皇帝愤怒道,夏若晟站在一旁退缩了,不敢站出来替严立说好话。
他是真没想到严立比他还能贪。
他都不敢贪这么多。
“臣,谢主隆恩。”
严立无怨无悔,又道了句谢主隆恩。
侍卫押下去时他扫了眼楚言,似在与他说放心一样。
朝内,恢复成往常的样子,但却扫了个左丞相。
陈业下台了,严立也下台,左丞相的位置是谁坐谁倒霉。
陈业当了十几年的左丞相被问罪还算值,但严立就坐了几天就出这么个事儿,真是亏。
“谁也不准给严立求情,若想求,也一同押入宗人府。”
楚皇帝似知有人会给严立求情一样先道了出来,起身,愤然离去。
“退朝。”
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些跟严立有过勾当的人吓得腿发软不敢动弹,走时都是别人扶着离开。
有些则一副看戏的态度。
“太子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那账本里也有太子一个名额?”
楚钰经过楚言身边,凤眸微眯,讥笑道。
楚言冷笑:“四弟是巴不得本太子出事?”
“那可没,我只是跟太子开个玩笑,我自是希望太子你能好好地。”
“前面是门栏,太子小心。”
楚钰提醒,楚言停下脚下的动作看着门栏,要不是楚钰提醒他肯定要被绊倒。
“六弟,可需四哥帮你搬下轮椅?免得你出不去。”
楚钰转头看着楚绪,他双手推着轮椅但跟前有门栏出不去。
“四哥身份尊贵岂能让四哥替我搬轮椅,我有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