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德一回府就将自己关在屋内一整天不出来,众人想进去看看情况都没法,到了晚上温氏敲门见屋内没动静才命人拿来房间钥匙,打开门才发现萧永德发烧得不省人事,连忙给他请了个大夫来。
下午还好好地到晚上就发烧,真让人担心。
萧永诀留下跟温氏轮流替换,温氏照顾几个时辰后便轮到萧永诀替换守夜。
王爷府内也一片死气沉沉。
早上行刑时他们也在,不过是在高楼处远远看着。
包括萧永德跟陈仪去时萧长歌都知道,虽是远远看着但她能猜出陈业跟萧永德说的什么。
“王爷真答应太子请求了?”
“是呀,再放任楚崇这样下去,国必定毁,当然杀了他也不一定会是楚言当皇帝。”
楚钰放下书籍,看着萧长歌忧心忡忡的样子缓缓道。
萧长歌好奇,刺杀皇帝明明是他的事他却一点都不着急。
“王爷是想…”
“其实本王一直在想楚绪双腿是真不能走路还是与本王一样是装的。”
楚钰眯眼笑道,萧长歌挑眉有些明白楚钰这话的意思。
“算了不想太多,这些都与我们没多大关系。”
楚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王爷有多大把握。”
“本王没把握,走一步看一步。”
楚钰悠哉道,起身往床上钻去,又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萧长歌躺上来。
“天已黑,歌儿莫要再弄那些玩意了,还是赶快睡一觉,到明日就又一新的一天。”
像是在安慰萧长歌一样,萧长歌看着差一点就快弄好的钱袋,摇头。
“还差一点。”
说罢,低头继续绣着。
楚钰一手撑着头那双凤眸看着萧长歌,烛火照亮屋内,他认真看着。
有那么一种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很吸引人,就像萧长歌这般,明明刺绣是件枯燥的事他却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多久,萧长歌起身时腿都麻了,往床边走去时只见楚钰睡得很熟,若仔细听能听到酣睡声。
萧长歌替他盖好被子。
让他去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怎可能是说做就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但他说时却是轻描淡写的。
有谁知道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萧长歌吹灭蜡烛躺在楚钰身边,一只手紧搂着她细腰让她误以为楚钰是醒着的,然等了许久都没其他动静她才肯定楚钰是睡着的,只是习惯了搂着她而已。
萧长歌闭目,安心睡觉。
翌日,天空阴霾乌云密布,似连老天爷也在为陈业惋惜一般。
一看这样的心情,连人都觉得心情不太好。
花儿无神往下垂,再也不像之前那边神采奕奕。
陈府的封条还贴着,府内的东西被砸得稀巴烂。
宫内,如所有人猜测那般,陈业昨天刚被斩首今日楚皇帝就在早朝上宣布让严立成左丞相。
萧永德抱病没上朝,楚皇帝还关心地让御医去一趟萧府。
温氏见御医来也没阻拦而是大方让他进,于是把脉最后给萧永德开了药就回宫禀告去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昨儿守夜的萧永诀顶着两个黑眼圈刚回屋想休息就听得楚皇帝担心萧永德的病情派了个御医来把脉, 令得他又从屋内出来,不放心过来看看。
“还能什么意思,是为了确定你爹是真病还是假病。”
温氏轻笑,将楚皇帝的心思看的透彻。
萧永诀低头看着在身边的温氏,温氏又恢复成原来温柔的样子,朝萧永诀笑道:“诀儿,你昨儿没休息还是快去休息吧,御医的药方子看起来是比外面大夫开的要好,等会我便让香梅去抓。”
说罢,温氏往屋内去。
萧永诀呆呆看着温氏离开的背影。
温氏那话说的没错,但温氏怎会这般清楚。
萧永诀挑眉想不出个所以然,这边有温氏照顾他放心。
“皇上,萧将军跟左丞相关系好,左丞相贪污您说萧将军会不会也…”
眼角的泪痣微微上扬,红袖将粥送入楚皇帝嘴里。
“萧将军常年在外也就今年才在京城久呆,应该不可能,不过星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个还需要让夏丞相去查一查。”
楚皇帝搂着红袖,他是越来越离不开红袖了。
“倒是陈业这事让星儿受委屈了,星儿不要听那些人的,朕说你不是你便不是妖妃,往后谁敢说一句,诛九族!”
楚皇帝阴森道,红袖的细手捂着楚皇帝的嘴:“臣妾以前说过只要皇上相信就行,其他人臣妾才无所谓呢。”
“今日这粥下了什么竟有股甜味。”
但这甜味不腻反觉得开胃,越吃越想吃。
“下了一些作料,只吃的甜味却很难分辨是什么,皇上可要猜猜臣妾在里面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