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可以不用但他用。”
楚钰指着萧永诀,他正端起酒杯想再喝一杯。
见楚钰提起他,他当场愣住了。
这…
萧永诀缓缓放下酒杯拍了拍身子:“爹,等过了明日孩儿再来陪你。”
说罢,起身,拱手。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点拖拉。
楚钰奸计得逞,也朝萧永德告辞。
“哎哎你们两个不是说好不醉不归的吗,快来喝啊,只剩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啊。”
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人的脚步始终没停下。
“爹的身体不行不能多喝酒,这样也等同于帮了他。”
萧永诀说着,楚钰莞尔:“不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过了明日我再与你们畅饮,倒时把长歌也叫过来。”
“好。”
楚钰爽快答应,萧永诀这是想跟萧长歌和好,那他也很乐意帮忙。
萧永德望着满桌子的菜只有自己,了无兴趣。
萧永德跌跌撞撞出了书房,望着高挂的明月突然唉了声。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萧永德吟诗却无人与他作对。
若是以前他一开口洛姝肯定会接下一句。
“姝儿,我好想你啊。”
声音哽咽,更多的是牵挂。
眼中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这辈子连挨上数道伤差点没命都没这么哭过,但一想到洛姝,他便忍不住。
愧疚,喜欢夹杂在一起。
谁说洛姝只是个朝商,她满腹才华有自己想法,他还记得洛姝说过一句话,若她是男子就好了,便可陪他征战沙场陪她左右。
这话洛姝说过不下十次,对她来说她心里第一重要的人永远是他。
然而他是怎么回报的呢?
“哈哈哈什么将军什么战神,我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萧永德苦笑,哭了出来。
“萧家要败在我这一代啊,萧家列祖列宗们,求你们在天有灵保佑萧家吧,我若死了愿意下地狱来赎罪。”
砰地一下,萧永德跪在地上朝着月亮虔诚跪拜。
他多次从鬼门关走过都是列祖列宗们保佑,现在,现在可否再护萧家一次。
“老爷,老爷。”
“姝儿,姝儿。”
听得有人叫喊,萧永德擦干眼泪抬头一看,激动万分,本以为是洛姝但来的人是温氏。
萧永德眼中明显失望,抹掉眼角的泪。
“是你啊。”
“老爷你坐在这作何,可是又想姐姐了?”
温氏询问,此刻的萧永德有些狼狈,坐在地上还哭着。
这样子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萧永德,而他哭是因为洛姝而哭。
洛姝走了这么多年在萧永德心里占据的位置还很重。
若让萧永德知道当年的事她有参与,说不定会将她休了。
“我方才好像听见姝儿在喊我,老了连耳朵都不灵了。”
萧永德从地上起来,恢复情绪。
温氏浅笑:“地上凉,入夜还是有点冷,老爷要喝也应该在屋内喝,若不是明日是雅儿出嫁的日子我也想陪老爷喝几杯。”
“你身子弱哪喝的了,这酒烈得很。”
萧永德说着,温氏扶着他往屋内去。
西院,楚钰打开门缝,蹑手蹑脚钻入屋内,生怕吵醒在睡觉的人儿。
脱下鞋子,钻入床内,脸颊紧贴萧长歌后背,安稳睡着了。
以前他睡眠质量很差,差到一有丁点声音就能被惊醒,萧长歌也一样,只要他一靠近她就惊醒,但现在…
一靠近萧长歌他就能睡的安稳,萧长歌也不会惊醒。
这是个好开始。
翌日,阳光高照,大红花轿落在萧府门口。
那些人看萧家这样也不知道是惆还是替她们高兴。
前前后后才几个月就没了那么多人,若是他们还真办不出喜事。
萧儿小姐的丧事也是前几天才办的,这么快就喜事了。
“一梳梳到尾,举案齐眉。”
……
萧长歌看萧雅烟穿上她亲手绣的嫁衣有点欣慰,今日的萧雅烟可以说是最光彩夺目的一个。
“快快花轿来了,新娘子快上轿子。”
媒婆匆匆进来拉过盖头盖在萧雅烟头上,扶着她往外去。
鞭炮喇叭声响,外面的小孩儿高兴万分。
一遇见有人嫁娶最高兴的莫过于这群小孩儿,因为能吃糖。
丫鬟站在外面那个盘子里头装着各色各样的糖,小孩儿们拿着糖吃了超强的,鞭炮声响她们捂着耳朵站在一边恭迎新人。
“新娘出嫁啦,新娘出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