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大半夜击鼓,可有何冤情?”
王昊客气问。
他本以为是有人失踪,那些家人又找上门来,见得不是他才松了口气。
王昊一发问,女子砰地声跪在地上。
“大人,求大人帮帮我,小女子名叫金陵,是城内北片金家打铁铺的,前几日帮阿爹给赵屠夫送杀猪刀,谁知半路被人打晕,醒来后就被关在一处房内了。”
金陵哭哭啼啼,语无伦次道。
王昊上下打量金陵,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前几日有个壮汉来报案说他的女儿金陵失踪了…
王昊大手一拍,激动地从椅上起身:“你便是金家打铁铺金斗的女儿金陵?”
王昊双眼发光,身子一抖,
这件案子他查了这么多天,只有那些人虏获民女的份儿他却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如今金陵自动找上门来,这算是个突破口。
“是,民女便是金陵。”
金陵咬着发白的唇应道。
“你你将所看到的都说出来,不,且慢,小蔡,去去将师爷请来。”
王昊朝屋外一喊,那名叫小蔡的探头进来哎了声便撒腿往师爷家中去。
幸好师爷住的地方距离衙门不远,不一会小蔡就抓着师爷来了。
师爷一脸困意,眼带惺忪,衣衫不整,显然是没睡醒。
这大半夜三更天正是睡觉好时候,这时扰人清梦非君子所为。
“师爷,快,快研磨拿纸,快。”
王昊一见师爷来紧张得跟什么似地催着,师爷见王昊催的那么急,困意早没了,眼扫向坐在王昊跟前的女子,女子眼中带着湿意,显然是刚哭过的,师爷也不敢怠慢,连忙到桌子前铺开纸磨墨,手拿着笔。
“金陵姑娘,将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师爷你给我记好咯。”
王昊叮嘱,激动道。
“小女子叫金陵,前几日帮阿爹给赵屠夫送杀猪刀谁知半路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在一间屋内,里头不止我一人,还有好些个人,门外还有几个壮汉看守,每日到点吃饭便会给我们送饭来,而且那些在屋内的姑娘们都慢慢减少,一天消失一两个人,昨夜就轮到民女了。”
“民女被三个壮汉跟一个姑娘带到芦苇旁,有个渔夫给他们银子,渔夫就载着民女从河岸上离开,幸得民女从小跟阿爹学了本事,那拷着民女手腕的锁根本拷不住,民女开了锁后便跳入河内游了回来,来了衙门。”
“幸得民女以前跟阿爹东奔西走会点水性又会开锁,不然肯定…”
金陵说完,呜呜大哭。
不然她肯定就跟那些被送出去的姑娘们一样回不来了。
王昊激动握着她双肩:“那你可知那些人困住你们的院在哪?”
“不知,去时醒来后便在屋内没出去过,只是周围简陋又安静,根本听不到其他动静,出去时也是将布蒙在脸上,根本不知那是哪。”
金陵回忆了一番,摇头。
“那那你可记得那些人的长相?还有那个跟渔夫接头的女子样貌?”
这是个突破口,若是能问出点什么来,他就能将这案子给破了!
“当时天黑,民女也只听得那位姑娘的声音很稚嫩,样貌什么的没看清。”
金陵摇头,被王昊捏得双肩发疼,眉头紧皱。
她游着上了岸,那渔夫见她跳水也跟着跳下来,她害怕极了,幸好那条河连接许多事水路才她才不至于被抓回去。
一想起这事她脸发白。
“民女只记得是十坡路芦苇旁。”
“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几个女子,说是想见大人。”
小蔡从外面跑进来,话音刚落那几个女子如蜜蜂般蜂拥而入,跪在王昊面前,几个人哭哭啼啼地。
王昊扫向那些人,有几个很面善。
前几日他让画师将那些失踪的民女都画出来,这里头有几个跟画像里很相似,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
“大人,请大人替我们伸冤。”
“大人,大人请你帮帮我们。”
王昊看着这些人,转身往挂衣架上拿着官袍带上乌纱帽,一脸严肃。
“小蔡,去把张三李四赵五叫回来,再去通知这些人的父母过来,今夜本官就来个夜堂。”
“诸位衙门前请。”
王昊请着众人起来将她们带到衙门前。
前是衙门后是个休息的院子,除了他之外衙门其他人轮换班时在里面休息,他也是因这案子弄得回不去家里只能在衙门里借住几天。
官兵们也只是在附近转着,听得王昊有请全都回了。
“威武。”
官兵握着棍子在地上有规律敲着,棍子一落,惊木堂一起。
“有何冤情,你们一一道来。”
民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将那日被虏的情况告诉王昊,师爷在一旁记着也有点记不过来。
额头汗滴落在纸上,握着笔的手也发颤。
光是听她们叙述他都觉得令人头皮发麻。
直到最后一人上前,众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