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邢有心脏有问题他知道,但这些年一直服用药病情也稳定没犯过,怎就突然复发了?
“殿下。”
老裴在楚绪耳边轻声喊道,楚绪回过神来。
“你将经过详细说清楚。”
冷眸看着眼前的下人,下人低着头可还能感受到眼前之人正盯着他看。
身子一抖,背冒冷汗。
“元大人在回府的途中被一匹脱缰的野马吓到,倒下了,等人将人送回元府后,一命呜呼了。”
下人将大致的经过告诉楚绪,楚绪紧盯眼前之人沉思许久。
“下去吧。”
楚绪挥手。
三个。
楚言今日一手便铲除他身边三个人。
上早朝时还见到元邢好好地离开,他才回府就听见他身亡的消息,若不是楚言做的他不信。
“楚言欺人太甚。”
楚绪双手紧握,咬牙切齿,眸中泛着寒光,冷血阴翳。
“主子,我们要如何做。”
老裴压低声音问,声音沉稳也不急躁,询问着楚绪的意思。
再按兵不动只怕辛辛苦苦安插的人会全军覆没,可若让那些人撤退只怕会中楚言的陷阱,他不能确定楚言是知道他安插在宫内的每一个人还是一小部分。
“容本皇子想想,你在外面候着本皇子想静静,若是六皇妃来了便说今日公务繁忙陪不了她吃午膳,让她自己先吃。”
楚绪吩咐,老裴宛如稻草人般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那些想进去的丫鬟们一见老裴的面容,凶神恶煞地,早吓没了半条命。
元家
元氏听闻元府下人禀告便连忙带着萧泽恩回元府,元府外挂着白布条还未入府就听见里头哭声不止。
元氏怀中的萧泽恩显然是没遇到这种事,听见哭声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元氏安抚、哄骗着,萧泽恩哭声不止。
元家的人见自家小姐回来连忙将她请入元邢屋内,元氏怕自家孩子染上什么霉气便让嬷嬷把孩子带走,自己入屋。
府内的女眷都在,她娘穿着白袍头带着黑色抹额,拿着手帕正哭着。
其他妾氏都跪在床前,还有他的几个弟弟妹妹。
“呜呜呜,爹。”
元氏呜呜哭着,一把扑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闭着眼的元邢,泪簌簌往下掉。
“巧巧。”
黄氏搂着自己女儿,趴在她肩膀上哭着。
她好些年没听元邢说起自己病情还以为是好了,没想这么一吓人没了。
这叫她们一家子的女眷跟下人怎么过呢。
“娘。”
元氏颤着喊道。
元邢是元家的支柱,他一去,整个元家都要散掉。
元邢去世的消息一下传遍京城,听过病死或是战死却许少听过被吓死,这些人听着都觉着稀奇。
至于那匹脱缰的野马是哪家主人的,至今还没人查出来。
看见的人都说远处冲来一匹马,马背上无人,马直朝元邢身边过去,元邢是躲开了但被吓到晕倒了。
王昊着重处理民女失踪一事,刚回衙门就命人加派人手巡逻,那些本不想借兵的知府们在王昊又修书一封过去后立马借兵给王昊,王昊啐了声:“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无权无势时那些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从宫内出来拿着楚皇帝赐的宝剑后那些人反是不请自来,纷纷主动将自己衙门内的兵借给他。
王昊摸着楚皇帝赐给他的宝剑,生怕宝剑蒙上灰一样用官服的袖子擦着,就跟捧着什么宝贝一样。
手下看着王昊手上的宝剑,都不禁唏嘘。
这一入宫就得楚皇帝赏赐,将来他家大人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至少他们在这衙门当了这么多年官兵,还是头一遭见知府大人被赐宝剑。
虽不是尚方宝剑,但也是楚皇帝身边之物,这事儿能够王昊说一年了。
五皇子府
姜素素听着折雨禀告街上的官兵又多了一倍时也没惊讶。
“我今日不过才抓了一人,怎就失踪六人了?王昊分明是夸大其词!”
姜素素甩袖冷哼一声,不相信折雨说的。
她是不怕但王昊对这事好像很在意,她也看出这几日街上的官兵比平时多了不少,所以她不敢一日拐走两人,只敢一次一人,怎就失踪五六人。
王昊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可是公告栏上贴着那些失踪民女的画像,奴婢数了下,真真切切是六人,里头有一个是今早咱们送走的砍柴女。”
折雨双手紧|合胆怯道。
汗水湿润,她提心吊胆地。
“你怕什么,肯定是王昊故弄玄虚。”
姜素素扫向折雨,她的胆子早吓没了。
她见过怂的没见过这样的,才做了几件小事就吓成这样。
“我让你去存的银子可存进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