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也是可怜,竟被一个妾给挤走了。”
静妃缓缓道,江梧桐那人她见过,若不是当初楚皇帝把她许配给楚咏,她还真想让楚墨娶了她。
温柔体贴,定是个好贤内助。
她看人准也许少夸过人,江梧桐是她看过为数不多满意的人。
“也只能怪梧桐没这命享受。”
丽妃轻叹,她跟江家交好也喜欢江梧桐,没想会成这样,等她过阵子得了空定要去江家那边看一看。
楚咏心意已决不可能再把将江梧桐迎回来的。
江家门外。
一小厮跟家丁唠叨了几句后便往门口停着的马车走去,朝马车内的人恭敬道:“殿下,五皇妃没回来过,倒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在府内,小的已把五皇妃落下的东西都交给家丁了。”
小厮禀告,马车内的人挑眉:“什么?她没回去?”
“听说是回去了,但,但好像又被赶出来了,走时也只让江家的人照顾好丸喜姑娘。”
小厮挠头,车内的人没了声音。
“殿下,那现在是要派人去找五皇妃还是?”
“回府吧。”
车内之人发话,小厮跳上马车,扬起鞭子对着马屁股一鞭子下去,马踏着蹄子缓缓往五皇子府去。
楚咏没想江梧桐竟没回江家。
她走时也只带了丸喜跟几件衣服便离开,既不回江家她能去哪?
她这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粗活也不会干,她能去做什么?
楚咏紧握双手,若非好奇过来看一看,他还真不知道江梧桐不在江家一事。
派人去找么?不行!
五台山上,木鱼敲响,诸位师太们虔诚跪在佛前,嘴里念念有词。
几人异口同声,动作一致。
“明镜,今日轮到你我去砍柴挑水了。”
一师太喊道,人群中一人放下手中的木鱼,起身。
“是。”
眉头一抬,望着门外的人温柔道。
“这是我与师太求来的药膏,晚些时候你擦擦手吧。”
小尼姑把药膏塞到明镜手上,明镜接过有些发愣。
“谢谢明清。”
“谢我作何,你这双手成这样怪让人心疼的,走吧,砍柴挑水去,莫要让师叔师太她们久等。”
说罢,明清走在前头蹦蹦跳跳地。
望着明清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那双嫩白的手已破了一层皮,手上全是伤,才来几日,手上已结了小茧。
以前也看过卖柴火的人却从没想过砍柴竟这么辛苦。
如今倒也好倒也清净,能习得人间百味,能见得人间真情。
一切成空,心也就不再多想。
明镜迈开步伐追着明清。
“明镜,看你这般应该是哪里的大小姐才是,怎会想不开当尼姑呢?你家人同意吗?”
明清转头后退,双目看着明镜。
“你怎知我是大小姐?”
“瞧你这双手连斧头都拿不稳姿势还不对,挑水也不会,双手白白嫩嫩地哪像是干过粗活的人?”
明清回答,明镜轻笑:“都是以前的事,我不是大小姐,我只是五台山上一个小尼姑罢了,与你一样。”
“少说这些文绉绉的,我是个粗人可听不懂这些哩。”
“那你呢?”
明镜反问,明清噘嘴:“要不是因为穷谁愿意当尼姑呀,俺爹俺娘养不起三个孩子,有个饿死了,我便偷跑出来了,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住还是免费的。”
两人一言一搭地往山下去,乘着天还未暗连忙赶路,若是天暗了路便不好走了。
回去晚了,或许连饭都吃不上。
王爷府
萧长歌刚踏出屋门就听得秋冬正训斥人,萧长歌伸了个懒腰。
几个时辰吃一粒青垣送来的药,这些药味道不同但吃了后没什么效果。
“秋冬,你在作何?”
萧长歌缓缓走出,见秋冬手一挥把丫鬟赶走后才缓缓朝她走来,手挥着扇风。
“真是气死我了。”
秋冬嘴里念着,一副生气的样儿。
萧长歌倒也耐心地等秋冬继续说下去。
“王妃,你可知那些嘴碎的丫鬟在说什么?”
秋冬气得连脸都红了几分,萧长歌摇头。
她若是知道哪还需要问秋冬。
“她们竟然王妃跟青垣公子有一腿,王爷是绿帽奴。”
秋冬气呼呼道,说得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这些不长眼睛的,亏得王妃对她们那么好还学人家说三道四地。
“绿帽奴?这词有意思。”
萧长歌挑眉,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