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挑眉,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
“你是不是也以为萧家只有泽恩跟永诀两个男丁呢?哈哈哈。”
温氏似看穿萧长歌的心思般道,说完又自顾地笑起来,宛如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萧长歌如聆听者一样听着,哪怕温氏这般笑她也不介意。
她没想萧家还有一个早早夭折的少爷。
“我的孩子被严氏下药导致胎死腹中,而那药是你母亲端过来的。”
温氏狠厉地看着萧长歌,眼中却没有恨反有一种说不清的痛苦感。
萧长歌双眸紧盯温氏,她本镇定可听到温氏提及她母亲时她脸上表情微变。
她许少从萧家的人嘴里听到关于她娘的事,听得最多的也是温氏告诉她的那些。
“当年我嫁进来时你娘才进府半年,严氏也比我早了三月左右而连氏与我是一同入府的,只因她家的官位比我家高,所以她排老三我排老四,当年进府你娘还是管事的严氏排第二。”
温氏从椅上起身,回忆着当初的点滴。
“因我细心温柔,老爷很是喜欢我,所以在是我有身孕后你娘跟严氏才有了身孕,若是我儿出生,现在他才是大少爷,哪轮得到萧永诀。”
温氏情绪有些不对劲儿,连语气都激动万分。
萧长歌认真听着温氏说,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听人说话。
她没想萧家还有这样的事,怕是她们这些做女儿的一个都不知。
“在我临产前是你娘尽心尽力照顾我将我当成亲姐妹对待,知严氏是何种人所以派身边最亲的丫鬟过来照顾我,每日吃的东西都有人试过,可在我临盆前一晚,是你娘端了粥来,我是那么相信她,可偏偏就是这碗粥出了问题,让我儿胎死腹中!”
温氏厉声厉色道。
“不可能,我娘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萧长歌否认,虽她对她娘的记忆模糊,虽她没跟她娘多相处过,可她知她娘不是这种人!
既全心全意照顾温氏又怎会在亲自送粥那天动手脚,她若真想完全可以命丫鬟在粥里下药,每天慢慢让温氏服用药便可,怎么会暴露自己?
“是啊,可当时流产完的我哪记得这些,只记得严氏在我耳边说着你娘的坏话,而我被仇恨所蒙蔽,对你娘产生恨意。”
温氏看着自己双手,她虽每日虔诚诵经念佛可她这双手却沾染不少人血。
每日每夜就好像有人扼杀住她的喉咙要跟她索命一样让她无法喘过气来,特别是最近,一闭眼就看到以前的亡魂。
“然后呢!”
萧长歌逼问,温氏轻笑,笑得凄凉。
“嘘,别打断我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温氏骤然看向萧长歌,神经兮兮地用手指抵着嘴唇轻嘘了声。
萧长歌皱眉,沉默了。
“我还记得我生出死婴之前我曾命丫鬟去请老爷去请老太太跟大夫她们来,可那丫鬟却无动于衷看着我体下血流着,流着…你可知那是你娘送给我的丫鬟,我对你娘那般信任换来却是这个结果!你知我当时想的什么吗?”
温氏凑近萧长歌,睁大双眼。
“我想的是洛姝真的好狠呐,表面对我妹妹妹妹地,实际才是最狠的一个,可后来她还是为我请来老太太跟大夫,可那时已经晚了,你爹赶来时只见了一个死婴,一个从出生就无名无分的大少爷,你说可笑吗?”
说着,滚烫的泪从温氏眼中流下,询问着萧长歌又像是在问自己是否可笑。
“可笑,当然可笑,因为你被仇恨蒙蔽了,就算你知道不是我娘做的,你也会将怨撒在她身上,是不是你陷害我娘的。”
萧长歌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温氏这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让她觉得可悲。
“后来,后来因这一胎让我心力憔悴让我日日思念我的永城导致身体越来越弱最后成了个药罐子,若是感染风寒定要在床上躺着几月才能好,平时要吃点什么也要注意,连怀上雅儿都是因老天爷可怜我,因为大夫说我很难怀上第二胎。”
温氏没理萧长歌而是继续说着,萧长歌却有些不耐烦。
若她娘的事跟温氏有关的话那她绝对不会放过温氏。
上次听严氏跟她爹说,她已经知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我只想知道我娘被陷害是不是跟你有关!”
萧长歌激动拽着温氏的衣领,凑近。
清秀的脸蒙上一层冰冷。
她可不想知道温氏以前那些事,她只想知道她娘的事。
“你不听也得听,我要慢慢跟你说。”
“既然已经提起,那你今日就要让我说个够。”
温氏大喊,嗓子有些嘶哑。
萧长歌被温氏这喊声给震慑住,她第一次见温氏这般。
“我隐忍,一直隐忍着,再后来严氏怀了,生了个男丁,成了萧家大少爷,而我的孩子什么都不是更无人提起,我还记得老太太当时跟我说过,既死那证明无缘生在萧家,以后不提也罢,你说老太太偏心不,永诀生出来就被高捧在手上,本我的孩子才是大少爷。”
温氏重复喃呢着,周围安静似只有他一人一样。
她宛如说书人般,说着故事却又不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