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是不像认可苦无只有这么个徒弟,宝贝得打紧,才让本太子帮帮忙,而如今这忙可就要劳烦三弟你了。”
楚言嘴角微扬起一笑,楚墨凝眉,神色微变。
“记得不能动于落半根寒毛,要让他平安回来。”
“能伤但不能死。”
眼眸微变,楚墨打量着楚言。
“此事就拜托三弟了,若这事能成本太子便相信三弟是诚心为本太子所用。”
“这种小事三弟只需动一动手指便可,这是王爷府的地图,标红点的地方便是于落住的地方。”
楚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满建筑的纸放桌上,双目却看着眼前的楚墨。
“相信三弟不会让本太子失望的。”
楚言起身,莞尔一笑。
不等楚墨回答转身离开,夏若云站在门外,楚言见她时也只是冷眼一撇而后离去。
楚墨握紧手,一想到萧长歌说的那番话他心宛如被刀割过一样难受。
从他人嘴里说出他不在意,可从萧长歌嘴里说出这话来却伤人心。
“夫君。”
见楚言走远,夏若云从门外踏入,担心地看着楚墨。
她是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朝政上的事可她却知此刻楚墨很难受。
“不用管我。”
楚墨冷声道,起身往楚言方才坐的地方走去,拿起放在桌上的纸。
上面画着王爷府的格局很是详细,若非居住在里面的人熟悉王爷府的人怎能画出这样的图。
他以前常去王爷府,他清楚这纸上画的地方都是对的。
“夫君这般云儿怎可不管?”
夏若云站在原地不肯离去,担心地看着楚墨、
那张冷冽的侧脸让夏若云心里一揪。
楚墨无心听夏若云说话,心里想的尽是楚言不信任他的事。
楚言早知于落在王爷府也早有地图却让他去找人,明摆着是在测他。
到现在楚言都没信任过他。
一旦人起疑心那很难将疑心消除掉。
楚墨眼神微变,夏若云却内疚,内疚无法帮到楚墨。
此刻她才知道她娘跟她爹说的是错的,什么女子无才是德,女子要学会女红,琴棋书画,可关键时候这些却没半点用处。
若…若她是萧长歌的话或有萧长歌一半胆识聪明的话,就可以替楚墨分担了,可她没有,只能这样看着楚墨忧愁而做不了其他事。
皇宫北院内,苦无看着眼前的小童,手拿着布跟刀正擦拭着。
苦乐跪在苦无面前,一脸惊恐地摇着头,被吓得连裤裆都湿了。
身上,满是伤痕。
他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被人绑到这里来,而眼前这人的面孔却跟神医一模一样。
苦无是他跟他家少爷亲手埋的,他能肯定已死,不可能还活着。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苦乐求饶着,生怕这把锋利的刀会落在他脖子上。
“那你说我是谁?”
苦无坐椅上,从容问。
“您是苦无,您是神医苦无。”
挨了那么多打苦乐也算学聪明,连忙道。
这回复让苦无满意万分。
“那你呢?”
眼,扫向苦乐,似带警告地问。
“我是神医您身边的书童苦乐呀。”
苦乐眼一转,激动道。
不管如何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很好,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以后你便在我身边呆着吧。”
苦无满意点头,苦乐一听双眼发光,额头砰砰地对着地板磕了好几次,苦无也没喊停,光是听着磕头声音他就觉得美妙。
这声音可比弹曲子还好听。
额头流血,可苦无没喊停他也不敢停下。
他可以肯定这人不是苦无,他所认识的苦无医者仁心对谁都很仁慈,哪怕苦落少爷犯错,神医都能原谅。
“是,苦乐谢过神医,苦乐之前一直在找神医,现在可算找到了。”
苦乐激动道,眼眶的泪却止不住流下。
“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来,把这个吃了先。”
苦无从怀中掏出一颗药,身旁的小元子接过手往苦乐身旁走去。
苦乐看了看那颗黑色药丸,犹豫许久。
“怎么,难道你还想受皮肉之苦吗?”
见苦乐久久没接过手,小元子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吓得苦乐慌乱地拿起药丸塞入嘴中吞下。
“这样才是我身边的乖小童,以后一月跟我拿一次解药,若不吃解药则七窍流血而死,苦乐,是自己小命重要还是于落重要可要自己掂量一下。”
苦无咧嘴一笑,让苦乐背后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