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私底下买的宅子,萧长歌才入王爷府不到两月就连这都查清了。
既能当着她的面子说这些话,那她应是知道一切。
“叶婆子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王妃,东院的衣裳不塞棉布这可不是因小人偷工减料,而是…而是叶婆子说的,说王妃你在王爷府不受宠,也不需用那么好的,这棉布剩起来再给她私底下做两套衣服,这衣服昨儿特意赶工做今日就差收尾了。”
金掌柜低头,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胡说,你这刁民竟敢污蔑叶婆子,方才叶婆子可说了是你起了心思偷工减料呢!”
萧长歌转身,反手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让金掌柜懵了逼。
他捂着脸,火辣辣疼得厉害。
有些懵,金掌柜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王妃,小人可不敢说谎,说谎可是要拉去见官挨板子的,这是店内的私本,这是明面上账本,王妃你大可看看,这些年的账本可全都有,小人发誓方才说的没一句谎话。”
金掌柜从怀中掏出账本,不厚,薄得可怜。
一共两本,一本封面是红色一本蓝色。
萧长歌接过,扫了眼账。
这上面只记了叶婆子一人这些年定制衣裳的账,一目了然。
“上个月叶婆子说少些棉布时小人还说过这要入秋了,若少了棉布怕冻着,可叶婆子不听坚持不用棉布,小人也只能听她的,毕竟谁都不愿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金掌柜解释,连语气都变得着急。
他也不想砸了自己招牌,可叶婆子坚持这样他没法,毕竟王爷府人不少,每次换季也是王爷府定制的衣裳最多,叶婆子又管着这些,要她一个生气不将生意给他们做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叶婆子可还有话要说?”
扫向叶婆子,她阴沉着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有账本作证,她狡辩不了。
“没想王妃还事事亲力亲为,连这些事都知得一清二楚。”
叶婆子抬头冷笑道。
院内气氛紧张,白灵儿长在一边如同摆设。
想开口却插不进话,而且看萧长歌今日这阵势是想来真的。
“那是,既身为王爷府的女主人,自要事事清楚,不然怕有些人以公谋私了。”
“我们家王妃可连白菜的价格都知得一清二楚呢,何况是你弄的这一出。”
秋冬好似炫耀般道,她家王妃连白菜价格都知这么清楚加上掌管账本,这些事可瞒不过她。
以前她家王妃可警告过而且将这事交给徐福负责。
她家王妃都杀鸡儆猴了,竟还有人想从她眼皮子底下刷一出。
这下好了,被连根拔底了。
“既叶婆子没有那本王妃便继续说了。”
“之前的账本上记的生活用品,价格本王妃都亲自去问过,虽衣裳这一块是今年才开始下手,可每次都将棉布抽取一半,从中克扣的钱可不少呀,加上生活用品这块还有些用廉价之物装昂贵之物。”
“这一条条算下来怎么说一个大院子也该有了,怎叶婆子你宅子的钱还没还清呢?”
萧长歌故意放慢语气,凑近叶婆子耳边问。
说到这,叶婆子脸色苍白,生怕萧长歌将事情全说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领着徐福过来,只见他步伐仓促,迈着大步。
徐福一见跟前这模样赶忙到萧长歌跟前,见叶婆子脸色煞白的模样他更是想不通。
“怎么回事徐管家你也该清楚,叶婆子与你交情可不错,她的姘头在你手下该混的不错吧?”
萧长歌转身,冷撇两人。
这一番话,是将院内两人都得罪透了。
而这两人还是府内最有权利的人,得罪了她们两可没好果子吃。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便是乘着这机会将两人都除掉。
莫非…
白灵儿本还高兴萧长歌跟叶婆子互干起来,到时萧长歌在府内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没想萧长歌今日来是打这主意…
想将两人都除掉…
若是让她动了这两人,以后她可没靠山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红袖站回萧长歌身边,低头。
姘头二字,往围观的人都震惊。
想想叶婆子这一大把年纪快两只脚都踏入棺材了竟还有姘头。
她们可都知叶婆子的夫君死得早,叶婆子孤身一人为他守着到现在,本还夸奖叶婆子是个好女人,可萧长歌这番话让他们觉着好笑。
这般明显,他们一猜便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