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谢皇上体恤。”
说罢,苦无又跪地上。
只是这一次楚皇帝的注意力都放手上的药盒子上了,也不顾苦无,转身便离开。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院外想起,小元子见楚皇帝离开才狗腿地进来。
“哎哟神医,皇上都走了您怎还不起呢?”
他将手上的拂尘放在桌上,拍着马屁将苦无扶起。
“人老了,腿有些不好使了,才跪这么一下腿跟腰就酸了。”
苦无起身,弯腰。
手轻捶着腰,坐在椅上。
小元子眼睛转着,闪过一道精光,跪在苦无跟前。
“神医,让我来,小元子其他手艺没,这捶腿捶肩的本事倒比那些师傅还好呢。”
苦无也不与小元子争,大方让他捏着腿,锤着。
“神医,可舒服?”
小元子似等着夸奖般问。
“你小子倒也识相,放心,若我得了好,少不了你那份。”
苦无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缓缓道。
这话却让小元子咧嘴而笑,连连点头。
比起巴结庞海,他倒不如伺候好苦无。
瞧楚皇帝对苦无的态度就知苦无在他心里的分量如何,若伺候好了,将来总管的位置定是他的。
“奴才先谢神医,以后神医让奴才上刀山下油锅,奴才在所不辞。”
尖锐的嗓音响起,带着喜悦。
已三天。
问水坡那边快挖地十尺了,都不见萧长歌的身影。
这人是生是死总该有个影儿,可这找了三天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是个人都该放弃了,可楚钰却没放弃的想法。
现如今是连楚墨也往这边跑,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萧长歌生死未仆,他做什么心思都没了。
若是他,绝不会让萧长歌出事的。
若是,若是他的话……
可惜,在萧长歌身边的不是他。
“夫君,你今日也要去问水坡吗?”
夏若云见楚墨踏出府们,赶忙追上。
看样子该是在府们等了许久,才能在楚墨刚出门时等到他。
楚墨一脸峻冷,不曾看夏若云一眼。
再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萧长歌,光是听这声音都知了。
“夫君,我与长歌也算是朋友,不如我陪你一同去?”
见楚墨不语,抬起脚想踏出一步时,夏若云又喊了声。
手紧揪着手帕,脸上的笑僵了几分。
身旁的丫鬟看着都替夏若云着急。
她已这般卑屈,楚墨却连一眼都不曾看过她。
萧长歌是人,难道她不是吗?
为何人与人之间差距这么大呢?
此刻夏若云倒羡慕起萧长歌来了,她失踪有楚钰跟楚墨为她担心,可若是她失踪,楚墨是否会为她担心呢?
“本皇子不是去问水坡,是去皇宫。”
见夏若云这般,就算心里有气他也平息了。
楚墨恢复原本模样,朝夏若云笑了笑。
“你且回去吧,这外面看天该又要下雨了。”
楚墨抬头看了看天,夏若云听得楚墨不是去问水坡心里松了口气。
从萧长歌出事到现在,楚墨已去了三天问水坡了,每每都是到大晚上她派人去寻才回来。
“是,那云儿在府内等夫君回来。”
夏若云点头,楚墨转身离开。
望着楚墨的背影,夏若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边了。
“你说他真的是去皇宫吗?”
夏若云不太信问,周围却无人能回她这问题。
丫鬟犹豫最后还是安慰夏若云:“皇妃您放心,殿下他不会骗您的。”
“您说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过您呢?”
夏若云点点头,楚墨确实没骗过她。
就连喜欢萧长歌而半点都不喜欢她这件事都当着她面说出来。
是她表现得太坚强了,还是楚墨看不到她在伤心呢?
当着一个姑娘的面说自己喜欢其他女子,说来可笑。
“回去吧,要下雨了。”
天灰蒙蒙地,夏若云提着裙子往府内走去。
时间过的快,离永烁公主回京也这剩几天时间,可京城内却偏偏发生这么多事。
一处茶楼内
萧长歌猛地睁开眼,望着古色古香的卧房,脑海中闪过之前发生的事,才刚动弹,嘶地一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