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已命人去请王爷来了,若三皇子不急可现在这儿坐会。”
萧长歌端起茶杯,双手捧着。
热气从内传出,暖了手。
楚墨神情一动,有许多想问的却在看到人后问不出口了。
最怕的不是见不到,而是见到了眼前之人却冷漠至极。
“我是想找你。”
嗓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说出这话来时他竟觉着用尽全力。
萧长歌挑眉,头微微一抬看着楚墨,似被楚墨这直白的话惊到了。
想找她竟直接找到王爷府来,直言不讳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若他人听了会怎么想?
“三皇子可别忘了自己身份。”
萧长歌提醒,楚墨咽了咽。
“外面说的你可听了?不要在意外面说的那些,你不是…不是妖女,人也不可能是害的。”
楚墨担心道,正因为担心萧长歌会出事所以他才来王爷府。
道完,见萧长歌脸上波澜不惊的模样便知她知道此事了。
楚墨这才想起这事已是人尽皆知,萧长歌虽不出门可总能听到风声,她怎可能不知外面的谣言呢?
萧长歌朝楚墨行礼,客气十足。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份陌生,似想与他划清界限一样。
萧长歌淡然一笑,似在笑楚墨又似在笑自己。
上一世她无人怜无人爱,这一世竟这么多人争着抢着。
“我知。”
二字简短回答,却带着生疏。
越是这般楚墨心里越难受,有些自嘲。
“外面说什么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抬头,眸中流转光彩。
与我何干四字,说来简单却扎人心。
楚墨心疼萧长歌,她总能轻描淡写地说些与她有关的事,就好像不是她身处其中一样。
别人替她着急,她却不急不躁。
她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
“看来是本皇子自己担心过了。”
楚墨苦笑,知这事后怕萧长歌会想不开难过,没想她早知却不关心。
“是呀,三皇子你今日不该来才是,你该知我与你不可能,长歌对你也无那份心思。”
清冽的眸中结上一层冷意。
自太子宴以来两人便没见过,有些事终要说清为好,免得有人糊涂。
萧长歌挑明道,连给楚墨一丁点遐想的念头都没。
她向来不喜欢优柔寡断,这样只会害了楚墨。
楚墨沉默,萧长歌说的话犹如刀子般,一下一下割着他心头的肉。
“你真对我半点感情都无?”
楚墨克制着,手却抓住萧长歌手腕,抖着。
有些事情是该当面说清楚,却没想萧长歌比他想的还要绝情,竟连半点留念都想断绝。
明知无果,却还不死心地问。
“敢问三皇子是耳朵没听清呢还是脑子里某些地方不好使呢?我对你并无半点非分之想更不提感情。”
眸明亮,扯开一笑。
握着萧长歌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萧长歌也能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哪怕手腕被握得疼,她也不曾皱眉。
“三皇子何苦呢?你该看看站你身后之人,她比长歌更值得你关心。”
萧长歌同情夏若云,不是因为楚墨不爱她,而是眼前这男人看不到夏若云的好。
她若是男人,定会选夏若云。
夏若云适合做贤内助,而她还有更大的事需要去做,恰好楚钰能理解能包容她这点。
这也是她们至今未圆房的原因,因为她们是因利益一起而不是儿女私情。
“可她不是你。”
楚墨激动道,正因为不是所以他对夏若云无法像对萧长歌那般坦然。
“可她是个好姑娘。”
萧长歌发自真心夸奖。
很少有女子明知这男人不爱她却还一头扎进坑里,可夏若云扎进去了,她觉得只要在楚墨身边就够了。
这样的女子像极了,像极她了。
萧长歌想甩开手,手腕却被死死钳住。
“这倒不像你会说的话。”
楚墨呵笑一声,还以为是听错了。
“本王更觉得方才那番话不像三哥会说的呢。”
两人朝向大堂方向,只见那张妖孽的脸上挂着笑容,一眨眼便到楚墨跟前,双眸睁开,利如刀尖,冷如寒霜。
他握着楚墨的手,缓缓将其挪开,将萧长歌护在身后。
萧长歌被楚钰这动作惊到,这几天楚钰给他太多震惊了。
原本看起来瘦弱的身膀此刻看起来高大威猛,她没想楚钰也有这么靠谱的一天。
“三哥别忘了你跟前这位算作你弟媳了。”
凤眸半眯,说的话更像是被用刀子花开伤口般让人隐隐作疼。
尽管这话萧长歌告诉过他,他自己也知两人身份悬殊,可他压抑不住这份感情。
“三哥今日来可是民女失踪一事有消息了?”
楚钰将萧长歌护在身后,半眯眼笑道。
转移话题,也算给楚墨留点面子了。
楚墨神色一变,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