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晕倒时候,朝廷内也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目前最令人关心的自然是五皇子刺杀楚皇帝一事了,本已经将五皇子楚咏受押入牢内听候发落,可就在昨天在牢内的五皇子竟离奇中毒了!
这事第一个传到了萧永德耳中,纵然楚咏已成为阶下囚,可他毕竟是皇子之位。
帝皇之心无人能猜,前一秒楚皇帝是想要了楚咏的命,可下一秒就未必了,所以萧永德听到手下禀告这事时候立刻找上御医去牢内看五皇子了。
楚咏脸色苍白,唇色发紫,口吐白沫地样子,看了着实心疼不像是装出来的,在御医确定是中毒了后他便托人去禀告楚皇帝了,顺便将楚咏转到了牢外去,现在由宫内护卫看守着。
萧永德去时左丞相陈业,楚皇帝坐在贵妃榻上,左手搂着一个娇滴妩媚的女子。
上次见安无时候她淡妆浓抹却不失彩,而这次一见,墨发散落,流苏摇曳,明眸皓齿,那双眼睛中仿佛藏着夜晚天空上的星辰一般,艳红色的薄衣在身,水蛇般的腰被一只粗大的手牢牢地就禁锢着。
她身子娇弱却又透露着一股倔强的劲儿,她的容貌放在后宫之中也能群压艳芳,后宫之中的女人仿佛是为了承托她一般。
萧永德见安无在御书房,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是听闻后宫之中楚皇帝最为宠爱的便是安无公主,如今一见他确实相信了。
这御书房内可从未有过妃子也在场听政的先例,而如今安无是第一个。
“陛下与两位大臣有要事商量,臣妾先行告退。”
那双星辰般的眼扫了萧永德跟陈业一眼,随后幽幽对楚皇帝道,她看着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便知道两人对她在这有所介怀了。
安无本想起身可还未动一步,那只禁锢着她腰间的手又加紧了几分,令得她是逃都逃不掉了,楚皇帝将安无搂在了怀中,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轻轻地不舍得用半点力,生怕伤了眼前之人。
“陛下。”
那张嫩白的脸上浮现一抹通红,她想低头可却被楚皇帝用手钳着动弹不了,双目相对。
楚皇帝如今也才四十多岁,英姿飒爽,有皇者之范,干练,这样的男人相处久了若是没有半点喜欢,那才有假。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好似能看透别人般,知道她想要什么,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拿捏得很好。
娇柔地喊了一声,安无伸出手握住了楚皇帝的手。
“慧妃可不是外人,有什么话说就直说吧。”
楚皇帝扯开一笑,这才想起眼前还站着别人,他悠悠地抬起头来看着萧永德跟陈业。
可两人早已震惊,楚皇帝竟对一个刚纳为妃的女人说出这等话来,要知道后宫女子听政,那可是史无前例儿的事!
“这……”
陈业震惊,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自古哪有这种先例呢?从这件事上便可看出安无在楚皇帝心中的位置,就连当时被宠爱一时的姻妃也没有这种待遇。
说起姻妃这个名儿,那些人想到的便是一舞名动四方,意犹未尽,连姿色都在那群女人上方,倾国倾城这个词怕是只有姻妃最为适合了,那些不认识姻妃的若是看到楚钰也能想象得出,当时那个盛宠之人的模样。
“左丞相可有异议?”
见陈业吞吞吐吐的模样,楚皇帝剑眉轻挑连语气都变了变。
“臣没异议。”
陈业低头弯腰道,脑袋瓜子也反应得很快速。
有些话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出来对他可没有好处。
安无一听楚皇帝这话,嘴角轻微一扯,依偎在楚皇帝怀中娇羞地捶了捶楚皇帝的胸口,轻声喊了一句:“陛下。”
酥入骨髓之中,听得这声音楚皇帝的手便不安分地游走在安无腰间,只见安无脸色比方才更红了几分,潮红如火烧,灼热如阳般。
“爱妃你忍忍,朕将这事处理完了就陪你玩儿。”
楚皇帝低头故意凑近安无耳边道,轻声呓语,只听见安无轻声而笑。
陈业跟萧永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陈业才缓缓道:“启禀陛下,臣接到消息温大人慌忙从府内出去,据臣的手下禀告是去了太子府内……”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候,陈业的声音小了几分,兹事体大不可开玩笑,他听到手下探子禀告时候也愣了愣,心里衡量着该不该将此事禀告楚皇帝,思前想后之下他还是决定面圣楚皇帝,由他亲自来定夺此事。
温懿自动请罪,楚皇帝饶了他一命,这会儿事情还没结束他却在半夜慌忙去太子府内,难免令人怀疑。
楚皇帝本跟安无卿卿我我,听得陈业的禀告他剑眉轻敛,锐利地看着陈业,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此事可真?”
哪怕一句话,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出的威严,令人不敢反抗。
“是,探子说温大人去太子府内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臣觉着这事有蹊跷,于是连夜赶来禀告陛下。”
“温懿去找了太子?温懿在太子府内呆了多久。”
楚皇帝蹙眉重复念叨着,最后看着陈业道。
“据探子说有半刻钟。”
陈业老实回答,那双犀利的眸中射着一抹精光还有凝重,空气中好似结了冰一样,坐在皮貂椅子上的人不开口,底下的人也不敢开口先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