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坠子在她乌黑的发间,仿佛流淌在漆黑的发丝间的银泉,随着不断起伏的发丝一上一下。
她的面庞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
任嘉慕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浑身狂风骤雨般的开始发热。双眸像晕了太阳狂乱的光辉,逐渐发紧。
「我输了。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良寂微笑着,注视着身上的人。
任嘉慕握住她手腕的手指用力蜷缩起来,舌在口腔里徒劳的挣动,好像一丝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你找……」
「松烨霖是不是你老板?」
「是,是……是他,原来你要……」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那只揭开她口罩的手猛地掐在她脖子上。
「你想杀我?」良寂微微垂下眼,余光注视着他圈在脖颈上的那只手。唇角缓缓上扬。
继而扩大,「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你来啊,杀我呀。」
良寂笑得眼睛弯起,溢出光辉,身体笑得在地上不停抖动着。
「不……不,不。」
任嘉慕双眼有一种恐惧和疯狂,放在她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良寂微笑着昂起头,声音轻柔,「我就喜欢——被,男,人,杀。」
「啊……哈……」刹那间,脖颈上的手猛然收紧。
良寂张着唇,呼吸不上来,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
「不,不——不!!!」他死死的盯着她,掐住她的脖子,双手用力到暴起青筋。
「哈…哈…哈……」任嘉慕筋疲力尽的靠在地下停车场上巨大的柱子上,视线发昏,不停喘着粗气。
他根本不想杀她,但是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嫉妒就像漆黑的毒蛇狠狠咬住了他的心脏,在里面注入浓烈的腐烂的毒汁。
他只想杀死她,不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然后,然后,他把她带回去,放在家里,抱在怀里,睡觉,吃饭,洗澡……不分开,一刻都不分开。
良寂脖颈上是深深的青紫色的淤痕,睁着无机制的眼睛,头颅歪在一边。
过了会她晃了晃发酸的脖子,头朝两边转动着,从地上站起来。
手指摸上脖颈,良寂神情有些不满,「真讨厌,下手那么重。」
「你,你,你,」任嘉慕嘴唇颤抖,惊恐的看着她,条件反射的想往后退。背却一下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就只能这么坐在原地。
良寂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弯下腰,微笑着,「你输了。现在得听我的。」
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面庞逐渐清晰。任嘉慕瞳孔颤栗,咬着唇缓缓低下头,慢慢爬到她腿边。
良寂重新戴上口罩,瞟了一眼旁边银灰色的汽车,「这是你老板的车吗?」
任嘉慕说不出话,只能僵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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