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揽余毫无心理压负担,迎上中将冷冰冰的视线,泰然道:“我能理解指挥官守护柏苏的心情,但做人讲究的是个‘义’字,用完就扔,似乎不太不符合柏苏政府的宗旨,指挥官是军人,想必更明白卸磨杀驴的道理。”
中将一贯是有话直说、有脾气就发的性子,骂人打人他在行,陡然碰上这么个难缠的软钉子,一时要出口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憋得脸都青了。
费慎原本还有些生气,一听见邵揽余给自己撑腰,忽然什么不爽的感觉都消失了,心情愉快地欣赏起老废物们吃瘪的表情。
三位中年老将,其中最淡定的要属参谋官了,他说:“邵先生一口一个柏苏政府,难不成也是政府公职人员?”
邵揽余回:“晚辈只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
参谋官笑道:“那看来是我记岔了,说来也是,邵家一向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我看邵先生跟着来了前线,又与首领关系好,还当邵家也开始参与军政的事了。”
邵揽余但笑不语。
昨天开会时,这位参谋官便有意无意指出,认为他一个做生意的,待在军营里不合适,纯属越界了。
奈何邵揽余跟随大部队来金润口,是经过首长准许,参谋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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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好说什么。
但对方今天借由费慎这件事,再次当众提出来,显然是觉得他有些碍眼了。
故意将矛头指向邵揽余,就是希望他能自觉点,最好能和那个姓陈的雇佣兵一起滚蛋。
邵揽余从善如流说:“邵家虽然从商,但说到底还是平民老百姓,待在军营重地确实不合适,这几天叨扰三位长官了,回见。”
言罢,也不管其余人会有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费慎紧跟在他身后,第二个离开。
剩下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脸上露出茫然与怀疑的表情,不懂邵揽余这玩的是哪一出。
本以为昨日邵揽余只是说着玩玩,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哪成想第二天,邵家过来的人便已收拾好行李,整装待发,连带着费慎那一支雇佣兵队伍,同样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柏苏军委那几人心中惊疑不定,猜测万千,只当他们是表面上做戏,背地里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赶紧暗中安排了一队人马戒备地盯着。
不管外人如何猜想防备,费慎和邵揽余两人,心里再清楚不过,柏苏这个军营,是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一则费慎带兵前来支援的原因,本就是因为柏苏援兵迟迟未到,赶来救一时之急。
如今柏苏军已到,他想着顺水推舟,帮忙一起将维冈军彻底赶出柏苏,奈何人家不领情,还被当贼一样防着,那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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