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变得邈远：“本王还没有继承王位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当上楚王，当本王当上王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将楚国治理得国富民强，雄踞西南，成为个在中原有分量的大国。”
我笑道：“那就是说陛下您的梦想都实现了。”我起来走到窗边望了眼那烟柳蒙蒙的楚京又走了回来。“您当上了楚王，而且将楚国治理得不错，如今可以说是国泰民安，富强兴旺，中原各国也要看三分颜色。”
“你呢？叶十九，你正直年少，又有什么梦想？”楚王笑了，他饮尽了杯中的酒问我：“建功立业，列土封侯，辅佐君王，名留后世，个为臣者的梦想也大抵是如此吧。”
“陛下错了。”
我端起酒杯又为他到了杯酒。
“这次我先干为敬。”
我没有称臣，而称我，引而尽看着楚王，他也正看着我。
“我的梦想说起来也许可笑，不是辅佐君王建功立业，也不是列土封侯，名垂千古，我想的是统中原，抗击北方的蛮夷，让整个天下都是新的太平盛世。”
“哦？！！！”楚王惊讶地看着我。
不错，如果个王者有这样的梦想，那是有志向，心怀广大，但是如果个像我这样看起来是百姓的人有这样的梦想就是疯狂的野心，甚至是杀头的重罪！
不过……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我也给他个明白。
“我们中原富强辽阔，可是为什么却年年受到蛮夷之人的宰杀？就是我们各自为政，分散而且各国之前又互相征战，如果能将整个中原统起来，建立个新的统的大国，这样不要说是北方的萧国我们可以将他们这些残忍的铁骑打得落花流水，赶回胭脂山北，任何个北方，西方，南方的蛮夷国家都要向我们朝拜称臣，争着作我们的属国。到时候我们中原的百姓才能真正过的上安稳太平的好日子。”
“叶十九，你！”
“陛下定觉得我胆大包天对吗？”我睨视而笑：“个征服天下的王者就定是心怀天下，陛下现在明白为什么说您只是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而不是天下人失之，天下人得之？因为您的心太小了，只装得下楚国，而我的心里装的是整个天下！”
“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些，叶十九！”楚王的脸色有些发青。
“因为你今天走不出去这间屋子了！”我冷笑着对他说。
我走到他的身旁凑到他的耳边说：“我告诉你最后个秘密：我其实不叫叶十九，我姓夏，排行十九……”
“你！！！”
我手上凝聚的锋利的冰刃已经深深地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眼睛睁得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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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2“啪……”地声什么东西碎裂了……
我抬起头望向门口，看到碎裂在地上的酒菜和惊得圆睁着眼睛的清月。
地上躺着那冰冷的身体，猩红的血流了地。
还好清月他还没有惊叫出来，不然会给我添好大的麻烦。
“外面那个使者还在吧？叫他进来见我。”
那个使者果然还在外面，清月很快将他带了进来。
“将这尸体交给你们雅王殿下，让他给他父王厚葬。”
……
清月仔细清理着地上的血渍……
我仍然坐在桌前喝着我的酒，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蒙蒙地亮，夜这么快就过去了！
他清理擦洗完地上的血迹，在我的对面坐下，为我斟酒，陪我起喝着。
这清月虽然说是个小倌儿定力也不是般人比得上的。
“你为什么不问？”
我喝下他端给我的酒。
“爷既然不说，就不是清月该知道的。”
他轻笑，语气淡然，神色淡定。
“那你不好奇刚刚我杀的人是谁吗？”
“爷如果愿意告诉我定然就对我说了，既然爷没有说，清月就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继续对饮，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样。
“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举起酒杯看着他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瞳说：“如果刚刚死的那个人是楚王呢？”
他没有惊呼，不过握酒壶为我斟酒的手却抖了下，酒液泼洒在我的手臂上，他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给我擦试。
“你怕了吗？”
我问他。
“该来是竟是该来的，如果命里注定要有牢狱之灾，那清月也没有办法。”
是什么让他的心变得这么消极？
“这青烟楼怕是你也住不下去了，你收拾东西，我切为你赎身，你就跟着我回将军府吧。”
凭他那玲珑的心机，明天过，就是不告诉他，恐怕他自己也会想到，他的颜色虽然已老，心思却还是冰雪玲珑，雅王府再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了，我那将军府刚刚建好，里面也是冷清，找个体己的人陪我说说话也好。
我带清月去青烟楼的老鸨那里赎身的时候好小倌都围了过来。
“真是想不到，他虽然年轻时候也是红牌，可是现在都过气这么年了，竟然还有人要，还肯花高价替他赎身。”
“就是说，看那恩客又俊又年轻，而且气宇不凡，这样的给了我，倒贴也愿意。”
清月只是淡然的笑着，满足的幸福的笑在他的脸上绽放着，这刻的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秀丽和年轻……
我带着清月来到了那新修葺的大将军府，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华丽气派，我还是第次来到这里，为我建造这座华宅的人刚刚被我杀掉。
我抚摸着那紫檀木精雕的门廊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陈砸。
“大将军，您来了。”
那丫鬟和管事的都迎了出来：“这些家具被褥陛下都命人给您准备好了，看缺些什么，明儿我们再去宫里向陛下报备。”
我心里是酸楚，这些丫鬟恐怕都是从宫里调的宫人，可是明天就再没有原来的楚王了，不过不是新楚王也就要登基了，他楚深寒等了这么久，不久等着是这个吗？现在再没有什么挡在他的面前了。
“那……让奴婢伺候您衣休息吧。”
那绿衣的丫鬟倒是机灵。
“不用了，我有带伺候的人。”
我指了指清月。
他随着我倒主卧的房里，整理被褥，为我宽衣。
“爷，您睡会儿吧，喝了夜的酒，也该累了……”
“让你做这些琐碎的下人的活儿，你没有怨言吧？”
我问他。
“这比在那青楼之中卖笑好了。”他笑着，那笑容却那样让人心碎：“我也曾经想过就这样做个家仆也好，不用在做那些勾栏的生意……”
……
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傍晚，雅王府的人又来了。
“大将军，陛下想见您，邀您回府议事。”
那人进门就对我说。
陛下？我寻思半天才想到如今楚王已死，他楚深寒就是新的楚王，他这个时候唤我去府中恐怕是为了登基的细节，可是我却不向现在面对他，虽然手上沾着他父王的血的人是我，但是要杀他父亲的人却是他！
我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思绪，重新面对他，也是重新面对我自己。
“去对你们殿下说我今日身体微恙，没有办法移步他的王府。”
“那三日后的登基大典大将军定要去！”
……
大早的锣鼓喧天，我起来的时候头还在痛，清月用冷毛巾为我覆上了。
昨日还是全城带孝，哭声片，今天就已经锣鼓喧天喜气洋洋，这世间的炎凉自是如此，谁都不去真心关心那已经过了势力的，而是个个恨不得赶着巴结那新得势的，权与利，世间人争了辈子的也就莫非如此两样。
大早，宫里的人就送来了登基典礼是给我穿的衣服，楚深寒他连这个都已经考虑好了，那礼服威严华贵，黑色为底，暗红为纹，虎形的织绣端正严谨，那戴帽的绶带也是华丽润泽，我穿上了那身礼服，坐上那宫里派来的马车直进了楚宫。
在那九十九阶的白玉高台之上，我看着楚深寒身威严的华服，头戴金冠竹帘，背着手，立在那高台之上睨视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群臣……
他在那高高的台上扫视着下面，看到我，那狭长的凤目挑起，嘴角弯出抹轻笑……
章节177
166绯红之夜
楚京之中又是片锣鼓喧嚣，处处张灯结彩，那个人今日大婚……
刚刚是新王的登基典礼，接着就是新王迎娶新后的大婚，那火红的灯笼高高地悬挂着，那些彩绸和刺眼的红缎子直铺出宫门，铺到宫外的街道上。
新王的新婚无比盛大，华丽奢侈，王宫里摆满了酒席，那满桌的珍馐佳肴，鲍鱼海鲜，燕窝银耳……楚京之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富商都被请到了，那皇室的锦园内满是穿着华丽盛装的官员和贵妇，歌舞喧嚣，锣鼓齐鸣……
这楚国的新王后乃是前朝三公之，也是楚国之内势力最大，党羽盘根错节的田氏田僚之女田宁，出自名门，传说是端正秀丽，还没有出过家门的大家小姐，我看着那火红的轿子抬了进来，身穿红色华丽织锦婚服的新后头带着红盖头被宫女扶了下来，楚深寒拉起了他的手，并走上那铺满了红绸的高台……
官员贵族们的祝贺声，那齐鸣的锣鼓声……
热闹的人群，华丽的歌舞，奢侈的宴席，满脸笑容得意非常的新人……那些在我的眼前仿佛都成了副静止的画面……
而我再也不想看下去，那些都是浮华的过眼烟云，我还记得那日我大婚的夜里与上官烨的疯狂痴缠，可是他如今又在哪里？捧黄土……
罢了吧！我素来不是惯看这种场合的人。
他的少年得意与我无关，他的无休止的欢宴也于我无关……
我拂袖离开了那歌舞纷繁的锦园。
不知道跌跌撞撞走了久我走进个美丽的院子，惊见园的梅花，香气扑鼻……
太美了，我在那园子里徜徉着，轻轻旋舞，严寒的冬日刚刚过去，就看到这美丽的梅花，那白色的小花仿佛绽放着春的气息和那隐隐的希望，我轻轻地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