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桑柠了。 他太了解桑柠,她认定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地,但容殷马上就要结婚,正是因为了解,所以郁时州笃定桑柠不会再留在容殷身边。
而容殷更不可能娶她。
郁时州缓缓闭上眼,声音沙哑地开口,“桑柠。”
年轻护士听他不太仔细的说了两个字,似乎是在喊谁的名字,神情有些痛苦。
护士心想,他一定很爱那个人,否则不会再生命垂危的时刻,还在想着‘她’,不愿出国治疗。
……
桑柠‘特意’买了头等舱的位置,下了容延城的车之后,又‘巧合’地和他坐到了一起。
不是节假日,头等舱很好抢。
“大哥,巧了。”桑柠从椅背抽了本杂志,作势翻了翻,红唇勾起一抹笑意,她也没想到,会一买一个准,刚好就买到容延城同坐的靠窗位置。
而容延城闻言,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少。
大多时候,几乎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在容家那几天,桑柠就没见他笑过,他的母亲苏楣倒是很爱笑,看起来也没有容夫人那么难相处。
如果说苏楣是带刺的玫瑰,那容夫人就是看似无害,实则深藏剧毒的那种,随时能要人命。
见他不说话,桑柠状似漫不经心地和他闲聊,试探地说道,“大哥之前好像一直在国外,对这边好像也并不怎么陌生?”
容延城被禁止回国三年,但他小时候也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回容家的日子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