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怎么来的,这不是应该问他自己,那晚是怎么对她的。
她有多害怕,有多疼,他又知不知道。
现在却在问她,孩子是怎么来的?
秦清霜喉咙苦得很,一眨眼就掉了泪。
邹奇暄说:“别在我面前哭,没用!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我跟你说过,敢去见简书垒,你就给我滚!”
秦清霜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她气得满脸发白,邹奇暄竟然让她滚?
这辈子,只有妈妈这样骂过她。
妈妈天天让她滚,她除了秦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她不是没听过难听的话,再难听的,妈妈也骂过。
但是邹奇暄不一样,别人能骂,他就不能。
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让秦清霜心里的光亮一点点的灰飞烟灭,满世界只剩下黑暗。
她喉咙哽咽:“好,我走,邹奇暄,我是瞎了眼才回来!”
她越过他要走,邹奇暄把她拽到床上,秦清霜挣扎的喊:“你给我住手,邹奇暄,我恨你!”
邹奇暄的动作兀然停了,眼睛看着她,万般的恼怒被压在心里,双手用力攥成拳。
“恨我?所以我就能在雪地里等,就算等到死,你也不会管,他简书垒就不行,是不是?”
“很好,秦清霜,你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邹奇暄起身离开,门摔出一声巨响,这冬夜里的最后一点温暖也不见了。
秦清霜的泪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