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甩开她,秦清霜一下子撞上浴缸的边沿,脑袋“咚”的响了一声。
她脑子里响起回音,剧痛袭来的时候,温热的血顺着脸流下,混进浴缸的冷水里,染红了清水。
秦清霜看着自己的血,连害怕也没有感觉,只知道很疼,脑子很乱,想不清事情。
她的思绪停下,捂着伤口无力睡下去,沉入水里。
邹奇暄回头看一眼,看到清水里晕开的红,还有她被水覆盖的没有生气的脸,他的心脏剧烈的跳了几秒,然后是压抑的静止。
他猛的呼吸两下氧气,跑过去抱起她:“秦清霜!”
秦清霜失去意识,没有看他,更没有回应。
邹奇暄慌得忘记自己该做什么,害怕她会永远就此沉睡。
他放她在地上给她做心肺复苏,秦清霜咳出水来,她无意识的说:“疼。”
邹奇暄的双手无力,他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手掌在脖子上感受到她颈脉里血液的流动,感受到她的生命迹象,他才发现自己满身是冷汗。
他问:“哪里疼?”
秦清霜感觉自己被他按断了肋骨,他的心肺复苏也太狠了。
她说:“哪里都疼。”
邹奇暄打了急救电话,秦清霜见他手机也拿不稳,第一次看到他会这么害怕。
邹奇暄是那么沉稳的男人,还没成年就经历父母双亡,邹家旁族的世叔伯都盯着华迩的财产,父母刚刚出殡,董事会就经过新一轮洗牌,族里的长辈把控着华迩的最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