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苡煦没功夫矫情,“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连画具都来不及收就离开学校,那张素描被吹落在草坪上,落上两张枯叶。
一个男人从暗处出来,他拍了几张两人离开的背影,再拍了地上的画,拿着素描离开。
戚家。
戚启彦坐在书房里,他看着电脑上红绿一片的数字,眼睛在黑暗中浮沉。
等他把珈利森收回来,打通和北美恩里克家族资本的合作,秦郓璟在国内有再大的势力也管不到他的地盘。
他看了几封邮件,有一封凌晨从国外发给他的加急邮件,附件带了几张照片,是秦郓璟在华盛顿街和几个美国人交谈的场景。
他一张张的看下去,秦郓璟身后跟着几个高管,他们从门口的桥车出来,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步入大厦。
他认得那个白胡子美国人是恩里克伯爵的父亲,看照片似乎对秦郓璟非常热情。
戚启彦本是有十全把握,看到照片心里的肯定有些动摇,他把邮件后面的报告看了几遍,很好,秦郓璟即使能见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阻碍他收购珈利森。
他想点一支烟,烟没拿稳掉在地上,戚启彦弯腰去捡,他忘了自己的右腿动不了,手伸出去时右腿一动不动,他平静的脸立刻覆上戾气,挥手打落旁边书架的东西。
书籍凌乱的掉在地上,戚启彦还不解气,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落,一拳砸在桌面上。
拳头上的痛唤起那天的记忆,戚启彦眼底深处浮起恐惧,秦郓璟的样子在脑海里无比清晰。
那天秦郓璟闯进戚家,当着戚家上下殴打他至晕厥,他以为自己肯定没命了,没想到还有醒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