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珩睨了他一眼,心上觉得烦躁不堪,这就是他的父亲,白家的家主,却怕死到这种程度,狐假虎威的装腔作势,也是白家一直没办法从别人脚底下爬起来的原因之一,只不过白家主还不能死,死了的话继承家主之位会很麻烦。
他抬起眼皮平视着宋冬箐清冷的眸,里头早已经浑浊,丧失了最初的光亮,让白宇珩的心再次狠狠的痛了起来,让她绝望的是他还有白家,可最后要出手解决一切的人也是他,对他来说,处置宋冬箐该有多么残忍!
再三纠结之下,他将刀尖又往前进了几分,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穿透宋冬箐的喉管,而白家主在身后望眼欲滴,白宇珩冷着口气,“冬箐,把解药拿出来,我可以放你走。”
宋冬箐平静得很,甚至没有一点儿挣扎,只是嘴角一直噙着寒笑,缓缓道,“怎么还不动手?”
她问的不是“为何放她走”,而是“还不动手”。
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悲痛的气息根本没办法忽视和遗忘,白宇珩握着刀柄的手不停颤抖,一直没有插进去,生怕这一下就会要了宋冬箐的性命,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白家的大少爷是要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满足自己的利益吗,还真是对你们白家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