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知他发现,想要出池子冲冷水。或许是太过紧张,半只脚刚踩在楼梯上,脚底就一滑,整个人便向后倒。他正摇动双臂慌乱着,却稳稳跌入了一个怀抱。
陶运昌只迈了几步,无奈地去接住他。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高于常温的手,让谢立神情恍惚。他顾不上那么多,本能地环抱回去。赤成相拥时,谢立才感到陶运昌也正有力地顶上自己的小腹,只是他神情稳定,眼眸深深,脸颊也不因高温潮红,唯有滴落的汗珠多少看出泡水对他的影响。
和狼狈的,红透的,充满玉求的谢立全然相反。
谢立伸出细舌,舐弄陶运昌胸口,舌尖顺着脖颈,游弋于耳侧。陶运昌只看他,不为所动。
谢立含着陶运昌的耳垂小声道,“你坐到池子岸上。”
陶运昌抬手托住谢立下颌,见他神情恳求,满眼皆是渴望,暗骂一句,坐到了岸沿上。
谢立在水里很快地凑过来,把陶运昌的含近了嘴里。他技巧差,但看得出有观影经验,知道捧着慢慢舔,小心翼翼地吮。只是牙尖偶尔冒出,陶运昌的身躯会有很轻微地颤抖。
水与口腔的温热,暴露在凉风里温暖的躯体,让陶运昌舒爽到扬起脖颈,他没有对谢立施加任何命令,也没有用任何肢体去碰触他。可谢立却表现的像个愚笨的,没有底线的特殊工作者,把陶运昌越吞越深,抵触到喉间又发出干呕。
这个感觉让谢立忆起七年前在混乱的会所厕所里,陶运昌毫无怜悯地扣他喉咙,那张怕他染毒的恐惧面容。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呢?谢立好像记得自己说了放弃他。而那之后没多久,陶运昌就进了监狱。如果当时不说那些话,是不是陶运昌的生活就不至于沦落至此?
就在谢立试图逼迫自己咽的更深,吞到更用力之时,陶运昌拽着他的头发,一把将谢立拉远。他顺势也滑进了水里,把谢立的脸往上拽着,拍着他的面颊大声问,“你疯了,谁叫你这样吞!”
谢立脸色红到可怕,不知是窒息还是朝热,陶运昌抱住他赶快上了岸,放进屋子里的床上,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正忙着想找毛巾给谢立冰敷,却被一只手用力的,死命地拽住。
“小运哥。”谢立沿着手摸过,顺势揽住陶运昌的腰,把他带至船上,水汽氤氲的眼无神地看向他说,“这次绝对不放弃你了,你能不能再抱抱我啊。”
陶运昌身体一僵,谢立的体温很高,粘在身上像一个巨大的温手炉。陶运昌迟疑片刻,还是把谢立抱至腿上,赤坦的躯体纠孱相触,没人压得下反应。陶运昌用拇指摩挲着谢立的脸侧,谢立伸出细舌轻轻勾吻。陶运昌眉眼暗下,叹息道,“我说过同一个人不会抱两遍。”
谢立用手去扶弄陶运昌,却见他无动于衷,有点受挫道,“就这段时间和我做好吗,你明明说过不走心就行的。”
“这段时间?”陶运昌任他不得要领地鲁动,指尖忍不住拨动谢立的胸口,让点粒被粗糙的指腹围困,谢立发出不耐的浅喘,小声说,“就案情这段时间。你如果结束时还是不喜欢,就算了。”
陶运昌抱着他,望见谢立不知是因为清潮还是伤心滑落的泪水,轻柔地抚他发丝,心头有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