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的白光之后,是一个冷笑声。
接着,林枫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抵上了一个尚带着余温的金属东西。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10秒钟,等到他们两个睁开眼睛,恢复视力之后,就发现安迪和林肯两个人分别拿着手枪抵着前者的额头。
“哈哈……我就说,他们两个是很有趣的人,林肯,对不对?”安迪戏谑地笑了一声之后,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不对,你看我兴奋地都忘记了你的本名,穆迪。”
穆迪用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那让人胆寒的伤口,说道:“别和他们废话了。我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就让我用手枪爆掉这两个人的脑袋。”
安迪举起手,示意他不要那么着急:“等都等了,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让他们死的明白一点吗?”
穆迪冷哼一声,但可能碍于他和安迪之间的身份问题,也没有多说什么。
安迪低下头,盯着林枫,说道:“我和你玩个游戏吧,如何?”
“呵呵,你是想要炫耀吗?”
“炫耀也好,刺激也罢,总之你玩吗?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赢了这个游戏,你们两个都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相反的,你们就会死在这里。我想,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可以做很多事,对吗?”安迪起身,将手枪从他的额头上移开了。
这时,一旁的穆迪用力地用手枪抵了抵云烟尘的脑门,略带愤怒地说:“安迪!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明明可以……”
“你闭嘴!”安迪怒吼道,瞄准了穆迪,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可怕的血丝:“这里你算老几?”
穆迪吃了哑巴亏,嘴巴里嘀咕着脏话,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那么,游戏规则是什么?”林枫朝云烟尘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乱动。眼前这个安迪和之前说话犯着傻气的“富二代”完全判诺两人,要是他们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凭借着安迪这个喜怒无常的脾气,说不定会直接跳过游戏的环节,对着他们两个的脑袋各来上一枪。
“死”对于林枫和云烟尘来说倒不可怕,毕竟这里只是一个虚拟出来的游戏数据环境。但已经根据着剧本走了那么长时间,这时候被逼退出来游戏,这其中有不少不甘,想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了……所以,目前能做,就是根据这个安迪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安迪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咧开嘴巴,笑道:“那么,在这个寒冷的地方,玩点刺激的,才有趣,我说的对吗?”
停顿了一秒钟,他继续说:“游戏的内容很简单。我会给你几个关键词,你必须当着我的面还原这幢屋子里发生的事情。我会给你一次重新复述的机会,但有且只有一次。当我认可了你的描述,那么恭喜你,我将会严格遵守我说的承诺,放了你们,但如果……你说错了,并且用掉了我给你的一次机会,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朋友已经等不及品尝你们脑袋里脑浆的味道了。”
云烟尘此时用“你确定你要玩这个可怕的游戏?”的表情看着林枫。
后者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你觉得我有其他可以选择的机会?”
安迪不等他多做准备,直起身板,举起三根手指:“那么,听好了,第一个线索:死亡不是终点。”
说着,他缓缓放下一根手指:“第二个线索:自作自受。”
最后,他长吁了一口气,才说:“最后一个线索:颠倒是非。”
听完这三个线索,云烟尘就差用手捂着脸哭泣了:“如果你把一串文言文当做线索的话,我宁愿去死!”
不过林枫倒是冷静了下来。
这三个线索,虽然不是直接了当地指出某个重要的桥段,但对于他来说,却像是一种微妙的连接一样,将脑海里各种残留起来的碎片,连接到一起。
“好了,线索已经给完了,我想你也应该可开始了吧?”安迪笑着问。此时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活脱脱一副“看官”的模样。
林枫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想你们,应该就是那具代号为β20的实验体吧?”
……
九爷接到了一个支线任务,不过从他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来看,这个任务多半是他不想去做的。
“支线任务已更新:帮助聚集在港口的辛普森一家人,逃往最近的避难所。”
“辛普森……辛普森……”他口中念念有词,朝着不远处那一抹唯一的光亮走过去。
刚才,他从港口边上的建筑里走出来之后,就看见了远处一道朦朦胧胧的光亮。
“应该是某种普通的光照设施,结果从窗户里透出来了……周围都是黑暗,他们不会真的觉得有了光亮就可以增加生存的几率吧?这也太蠢了。不过蠢有蠢的好处,我可以趁机为自己找一身装备,嘿嘿嘿。”结果他刚在心里嘀咕完,系统就无情地跳出了支线任务。
所以对九爷来说,救人是没有关系的,但你要我救几个在这种黑暗当中点灯告诉其他人我就在这里快来找我啊的蠢蛋?
牢骚归牢骚,他还是走到了光亮边上,敲了敲木门。
“吱呀”一声之后,走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他用深邃且警觉的眼神看了九爷一眼,问道:“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九爷直接了断地问。
“和你有关系吗?”老头冷冰冰地问。
“如果你们需要帮助,我正好顺路,可以和你们一起去最近的避难所。”
“避难所?”老头冷笑一声:“哪里还有避难所?我看你八成是喝多了的酒鬼吧?快点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九爷本来就是一肚子火,这老头还真好,给他来了个“火上浇油”。前者一把按住了半开的木门,说道:“我再说一次,你如果想离开,就快点……”
他往里面瞄了一眼,惊讶地将刚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正中央摆放着一张不锈钢桌子,上面鲜血淋淋地放着一具已经被解剖开的尸体。
奇怪的是,那具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了,但还是像活人一样正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