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公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自己,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事实上,在众人眼里,沐月漓动也没动一下,更加不要说是出手了,形势骤变,让大朝国这边也吃惊不小,就连慕容锦云也懵了,漓儿她。。刚才他错过了什么吗?海飒,苏琴,林澈,以及朝华郡主等人都和慕容锦云有一样的想法,刚才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唯独南黎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便是这样,他浑身的警惕也没有消失。
沐月漓依旧无害的笑着,看着面前的沉香,朝着她走近,在众人的视线中,将她手中的匕首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有意无意的划过沉香的袖口,几乎是轻轻的一个触碰,那袖子便断成两截,飘然落地。
“果真是一把好匕首。”沐月漓挑眉,悠闲的把玩着,若是这把匕首划过的不是衣服,而是人的身体,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沉香怒瞪着沐月漓,此刻的她,浑身麻痹,连舌头都动不了,整个人好像是冻僵了一般,这个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但沐月漓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她之所以会选择武斗,不是自己找输,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又怎会轻易做决定?别忘了,若是大朝国输了,那么她这次来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况且,在面对沉香的时候,她要的不只是赢而已了,对这个曾经买凶杀自己的女子,她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沉香想要的也不只是赢,还想要她的命,即便是她眼前的是一个“二公子”,她依然对这个二公子生出了杀意,一次她都不会饶恕,更可况是第二次杀她!
云夜大皇子云飞眸子一紧,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此刻那沉香竟好像动弹不得了,这个事实让他警铃大作,眼前的沉香就好像是摆在对手案板上的一条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不行,他不能让大朝国就这么赢了,这一局北屿国的沉香显然是无法扳回局面,赢得胜利了,但若是这一局成了平手,那么最后赢的还是云夜国!想到什么,云夜大皇子云飞眼睛一亮,已然做了决定。
而此时,北屿国国主对太子宇使了个眼色,他们和云夜大皇子一样,绝对不能让输了这一局,即便是平手,也得让大朝国捞不到好处!
太子宇是聪明人,一个眼神,他便已经意会,甚至很快的想到了办法。
“你可认输?”沐月漓嘴角微扬,朗声开口,明知道沉香现在连舌头都动不了,断然是没有办法开口回答她的,而这也正是她需要的,在认输之前,她便是杀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正此时,两道凌厉的气势朝着沐月漓袭来,两个方向,分别来自云夜云飞以及北屿国的太子宇,沐月漓自然是没有预先察觉到,敏锐的她第一时间发觉,便只见两枚暗器朝着自己激射而来,只是,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只听得铮铮的两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原本朝着自己飞来的两枚暗器,顿时改变了轨道,叮叮两下,最后没入柱子中。
“大皇子,你可是要干涉上面二人?”南黎辰朗声开口,声音足以让大殿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云夜大皇子处,只见他眉峰紧皱,似有不甘,又似有一丝痛苦。云飞暗自咬牙低咒,自己的意图被揭穿,不仅如此,此刻他手腕儿处不断流出的鲜血。该死的南黎辰,竟坏了他的好事,还。。。
刚才他用暗器,企图暗中伤了台上的二公子,好让这一局变成平手,可是,千算万算,竟没料到还半路杀出个南黎辰,破坏了他的好事,不仅如此,还在同一时间伤了他的手。
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但他袖口下的手腕儿却已经被什么利器割破,除了伤到动脉,甚至波及到筋骨,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处理伤口,他便是不流血而死,也有可能落得个断筋的下场,那么他的这一只手便毁了。
心中不甘,但他权衡利弊,却也不得不起身,扬起一抹笑容,“有规矩,其他人不能干涉较量的二人,我又怎能触犯规矩?抱歉各位,本宫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便对身旁的詹珏使了个眼色,让他在自己离开之后,主持大局。
云飞不甘心的离开,他又怎知他的离开,正中南黎辰的下怀,南黎辰早就在防备着云飞做手脚,他又怎能让他是算计得逞?不仅仅是为了这一局的胜败,更是为了漓儿的安危。
云飞全心想着暗中伤漓儿,自然是不会留意到他出手,所以,他用一支暗器拦截了云飞对漓儿的攻击的同时,也朝着云飞的位置发出一支,那不是飞镖,而是刀片,锋利无比,直接飞向云飞的手腕儿,单是看云飞方才匆匆离开的反应,便已经知道云飞受伤定不轻,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而另外一边,太子宇也在暗中朝着沐月漓发了一支暗器,不过这一支却不是被南黎辰截住,而是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船王海飒!
沐月漓感激的看了一眼南黎辰,视线最后落在海飒的身上,却只见他蓝眸微闪,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海飒迎上沐月漓的视线,眸中夹杂了几分挑衅,再看向那个太子宇,眼底划过一分阴冷,哼,伤他船王海飒的奴隶?没有他的允许,谁又能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