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聿被唤醒了,冻的他蜷缩成了一团,见着面前的人,立马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装模作样的道:“回来的晚了,怕吵到少夫人,便在此处歇着了。”
玉竹与木香也不点破。
昨日将军明明是用晚饭时回来的,怕是与姑娘生了什么嫌隙了。
俩人对视了眼,端着面盆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玉竹替姑娘挽发髻时瞧见妆台上的耳坠子,疑惑的问:“姑娘买了新的耳坠子了?奴婢怎的没瞧见过?”
且这耳坠子太过艳丽,不是姑娘欢喜的。
叶黎书的面色变了变,如葱玉般的手执起上头的耳坠子,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冷哼了声:“从将军的外衫上掉下来的,如何?好看吧!”
玉竹与木香手中的动作直接顿住。
‘从将军的外衫上掉下来的?’
姑娘平日里可从不用这样艳丽的耳坠与簪子,就连妆匣里都是没有的。
那只能说这耳坠子是其他女子的!
可将军与姑娘如此恩爱,怎会与其他女子有了牵扯去,玉竹当即道:“姑娘,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什么误会?”
“连耳坠子都带回来了,这是想让我给他纳妾了!”
玉竹与木香对视了眼,俩人都没再言语,但也不相信将军是这样的人,但将军与姑娘,她们是无条件的站在姑娘这边的。
即便将军是无心的,但耳坠子如何解释?
谁会无缘无故的将耳坠子放在将军的外衫里?定是与那女子有了接触的。
可偏偏将军方才被皇上叫进宫里了,只能等将军回来再问问将军是否知晓了。
此事可大可小。
只是苦了姑娘了。
将用了早饭,小厮过来禀报外头有人求见,说是表小姐,找少夫人。
叶黎书想不起来这个人,‘表小姐?’
还真的不记得有这号人。
小厮见状又道:“那表小姐知晓您不记得她了,让小的将此物交与少夫人,便能想起来了。”
玉竹从小厮手中接过荷包,外头绣着鸳鸯,打开荷包,里头放着一个耳坠子。
而那耳坠子恰巧与叶黎书手中的那个是一对!
这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叶黎书觉着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般,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她以为自个儿不会这般在乎,毕竟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态,她越是钻牛角尖自个儿越是难受的紧。
可真的发生在自个儿身上了,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她不是不能替连瑾聿纳妾,可他为何要瞒着她?大大方方的说不是更好吗?
“让她候着。”
小厮领命退了出去,叶黎书也不动,就这般坐在小榻上,手中的绣帕被她揉成了一团。
目光所及矮几上放着的荷包。
讥讽的笑了声,‘鸳鸯?’
这是故意送到她的跟前给她难堪啊,‘鸳鸯戏水’,真真是情深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