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出事端,京兆尹大人自行去皇上面前请罪吧。”
“左逸,回府。”
马蹄声‘哒哒’的在入夜的路上行走着,显得空旷又寂寥,衬的京兆府越发的阴森恐怖,门口处被风吹的‘噼里啪啦’燃烧的火把四处飘荡着,边角处的树枝投射着阴影,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京兆尹抖了抖身子,厉声吩咐:“将此人关入地牢中。”
一个犯人能从那么多的押解官兵中逃出来,足以看的出此人的心机有多深,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堂堂京兆尹还弄不住一个妇人了!
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
约莫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口,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
一整天的奔波显得十分的疲惫,叶黎书去向晋国公与国公夫人请安后便回了翠竹居,只用了少许的晚饭便让玉竹撤下了,走到院落里,坐在石凳上,目光紧紧的盯着空中悬挂的那轮弯月。
再过不久,便是月圆了。
也不知晓边关的月有没有京都这般亮,这时的连瑾聿是不是也在抬头看着空中的月,以此寄托着对对方的思念。
越想,愁思就越浓。
眼眶不免有些发热,眨了眨眼,让眼眶中的泪流了回去,这才起身在院子里踱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所到之处都能闻到连瑾聿留下的味道。
根深蒂固,无论如何驱散都有的。
不管他是在还是不在。
玉竹与木香收拾妥当后,站在屋檐下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主子,木香歪着头小声道:“玉竹,你有没有觉着主子自惠安寺回来后,心事更重了?也不知晓无妄主持与主子说了什么。”
玉竹并未回复她。
一直到深夜了,叶黎书才回到了屋子里头,洗漱后上了床榻。
翌日,一早便起来了,如往常般看不出丝毫的不寻常,只是用了早饭后就直接去了东方姝所在的院子里,她正在练剑,翩若惊鸿不停的在空中翻飞,地上的残叶随着她的飞动而围绕着她纤弱的身子,自成一副画。
叶黎书不免鼓掌。
她先前是要学武的,可后来事情多,渐渐的也就荒废了。
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东方姝欢喜的笑问:“今日怎得来这么早,可用了早饭了?”
叶黎书颔首,拉着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清和姑娘说几句话。”
‘叶清河’是东方姝现在的名字。
见她如此神秘,东方姝不免好奇的很,“什么事?”
叶黎书那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噙满了坚定之色,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般,毅然决然的开口:“我要去边关。”
她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显然是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了,不管别人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都必须要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