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当即走了过去,“东方姝……东方姝,你怎么样?”
躺在床榻上的东方姝似是没有半点知觉,眼睛紧闭着,只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别说是面部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都是伤痕,大的小的,青紫的,红肿的,就连手指都是用布条给包裹起来的。
前些日子,东方姝来国公府时还意气风发的,今日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叶黎书贝齿都在发抖。
不用想也知晓出自谁的手,偌大的祁府,除却萧书祁外还有谁敢对高山国的公主动手,下手还如此的不知轻重。
“连夫人,求您救救我们家公主吧,若是再不让郎中来看……公主怕是……”婢女哽咽的跪趴在叶黎书的脚边,防备的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老爷,缩了缩脖子,“连夫人,求您将公主带走吧。”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府中,只会被慢慢虐待而亡。
老爷还是平王时总会顾忌身份的,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对公主动手,可自从被贬为庶民后,公主又提了几次和离,老爷就像是变了个人般,性情乖张的厉害,他的功夫比公主要高许多,没几下就将公主给制服住了,更让那些个壮丁将她们这些婢女给拦住,内室内时不时的传来公主的谩骂声。
渐渐的,公主不骂了。
她成了一个木偶,不说不闹,任由着老爷凌、辱着,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放过,手段越发的狠辣,还不让她们出府去请郎中。
若是再这般,公主就要生生的被折磨死了。
“左逸,拿着世子的牌子进宫请太医。”叶黎书紧紧的咬着贝齿,想要握住东方姝的手,去又生怕弄痛了她手上的伤口,只能压抑着,鼻头发酸的厉害。
‘腾’的从一旁的矮凳上站起身,走到萧书祁的面前,‘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颊上,狠狠的淬了口唾沫,“畜生!”
他怎能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来。
本以为失去权势会让他醒悟的,可如今才发现,恶人天生就是恶人,不管失去了什么,他都没法改变内心的想法,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坏,只能无尽的坏。
这一巴掌对萧书祁来说不痛不痒,用舌尖抵着被打的面颊,不羁的笑了声,“连夫人和夫人还真是情同姐妹啊,不知晓的还以为连夫人与高山国有什么苟且呢!”
叶黎书知晓他在激怒自个儿,懒的理会,转头看向木香:“木香,去京兆府报官。”
木香领命就要退出去,几个壮丁拦在了她的跟前。
萧书祁面色阴沉,“你敢!这是我祁府的家事,便是当今圣上也无权管束,你有什么资格?”
“左飞……”
叶黎书话音将落,左飞便出去,直接将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壮丁给踹飞了,用行动证明她凭什么。
什么家事?
不过是仗着没人来管束,这是残害人命。
木香趁着空隙,溜了出去,急急慌慌的跑出祁府去了京兆府。
便是她一个小婢女也看不下去了,能对自家夫人下这般重的手,嫁给这样的男子,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