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萧书祁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随意的耷拉在扶手上。
身旁的厚朴安静的立在一侧。
‘嘭--’
重物重重的摔落在地,萧书祁紧咬着牙根咬牙切齿的道:“蠢货……都是蠢货!”
做了事留了这么大的破绽,非得让人知晓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是吗?
他怎的就相信这样的人能够成了事了!
厚朴:“王爷,莫要动气。”
“莫动气?”萧书祁冷冷的笑了声,“给本王拿些酒来,还有,高山国的使臣到哪里了?”
厚朴:“约莫再过半月就能入京都了,属下派人一直在附近跟着的,您放心。”
萧书祁闭上了眼没再言语。
厚朴识趣的退下去给王爷拿酒,将出书房就碰上了婉侧妃。
“参加侧妃娘娘!”
叶黎婉抬了抬手,“王爷可在里头?”
“在。”厚朴见叶黎婉就要过去伸手拦住,“娘娘,王爷有事不见任何人,您还是等王爷闲下来再来吧!”
叶黎婉面色沉了沉,“便是我也不能进去?”
厚朴,“是,娘娘,王爷吩咐了!”
‘吱呀--’
门开,平王站在门口面色冷峻,“让她进来吧!”
叶黎婉得意的冲着厚朴抬了抬下巴,扭着腰肢迈着莲花步朝着王爷而去,嘴角挂着娇媚的笑,软软的唤道:“王爷……”
身后跟着的小莲识趣的没跟进去。
不多时里头就传来略显凄惨又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
九公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皇宫里面逃了出来,这几日被父皇关在殿内整个人都要废了。
她就只是去求了个情就莫名其妙的触及到了玻璃心父皇的逆鳞。
穿着太监服来到南平侯府,门口的家丁还以为是宫里宣旨的公公,诚惶诚恐的将人带了进去。
“怕甚,带本公主去找你家郡主!”
家丁听着声音越发的不敢怠慢了,领着公主去了郡主的静心阁。
然……萧芊芊不在。
“公主恕罪,奴才这会儿才想起来郡主与未来姑爷一道出去了……”
九公主:“……”
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见色忘友了!!
挥了挥手:“罢了罢了,给本公主准备马。”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宫里的太监正当街纵马,好在马技可以没撞翻一旁摆摊的摊子。
白芷就坐在公主身前,吓的整颗心脏都在‘噗通’的跳着。
安全抵达尚书府。
门口的家丁如今见着宫里的人就发忖,生怕来人拿了圣旨说尚书府的所有人都发配……
诚惶诚恐的上前:“这位公公,请问您?”
九公主直接披着发,“看好本公主是谁了?你家二姑娘可在?”
家丁:“在的在的,公主您请……”
与此同时叶黎书正坐在院儿里的石凳上,双手拖着下颚满脸愁容。
今日晨起后也没去老太太处,只打发了玉竹过去说身子不适。
便一直坐在这里,也不知晓怎的了,满脸忧郁也不用早饭,只草草的喝了点茶水。
冯妈妈站在后头看了许久,瞧姑娘这模样定然是心中藏了事的,只是她一个老妈子姑娘哪里愿意与她说啊,心疼极了却又没法子。
“圆圆……”
外头的声响传了进来,叶黎书眼皮动了动总算是来了几分精神,起身挤出一抹笑来,“公主,你来了?”
见她披头散发还穿着太监的衣裳,诧异的问:“这是?”
九公主烦躁极了,“别提了,好不易才从父皇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这几日一直关着我,原还想着出来了,被守得丝丝的愣是没法子出来!”
“对了圆圆,叶尚书平安放出来了是吗?”
叶黎书颔首道:“是。”
九公主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好圆圆,找身衣裳给我吧,这个穿着着实难受的紧!”
叶黎书看了眼身后的木香与玉竹,“去给公主找身新衣裳。”
俩人手挽着手朝着屋子里头走。
九公主明显感觉今日的叶黎书情绪并不高涨,死气沉沉的,一副揣着心事的模样。
晃了晃她的胳膊,“怎的了?瞧你不开心的模样,莫不是与瑾聿表哥吵架了吧?”
这不提还好,一提叶黎书心中就越发的难受,从昨日回府后心里就一直堵的慌像是揣了块石头在心里。
原以为睡一觉醒来后就好些了,可谁知越发的憋闷了。
连饭都吃不下。
摇了摇头,“无碍。”
坐在软榻上,木香与玉竹伺候着公主换下了衣裳,又挽了发髻,总算是恢复了平日的乖巧模样。
大大咧咧的靠在软榻上,冰了的茶水一口吞入腹中,“热啊……怎的这么热啊……”
叶黎书失笑了声,“热成这般你还老想着出来,皇宫里头可比外头要凉快的多呀。”
公主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若是你整日里待在那里头定然也想要出来的,像个牢笼似的没半点人气,我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啊都不简单,又不能与他们交心,整日里憋闷的难受,母后与太子哥哥整日里忙啊忙啊……那我就只能出来找乐子咯,还好能到圆圆这里来,方才我去了南平侯府,你知晓芊芊去哪里了吗?”
咋舌道:“啧!重色轻友。”
叶黎书的面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
“再过半月啊,高山国的使臣便要到了,我听说里头也有一个公主呢,到时候就好玩儿了,怕是要与我比这比那的……最讨厌这些噱头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九公主是随性的。
她想说的通通都会说出来,想要去做的谁也拦不住,叶黎书是羡慕她的。
至少她做不到如此的坦然。
“公主还没用午饭吧?奴婢去给公主准备些,姑娘也还没用呢,姑娘陪着公主用些吧?”玉竹上前道。
叶黎书:“去准备吧。”
木香也拉着白芷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叶黎书与九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