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微拧着眉想好好半晌,终是没想明白。
情爱当真是无理的紧。
将回到屋子里头,玉竹便让屋子里的其他奴婢退下了,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姑娘,这是后门的小厮送来的,说是一个乞丐拿来的!”
叶黎书下意识的觉得是有什么新的证据了。
只是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却全了然了。
她的字也是萧书祁教的,所以信封上的字迹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谁拿来的了。
打开信封,里头的字很简练,只是约着她去西郊的茶楼见见,为的便是叶尚书此案。
“木香,烧了吧。”
将信交给木香后,叶黎书起身:“玉竹,随我出去一趟!”
来到茶楼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叶黎书带着斗篷,慢步来到楼上的厢房,里头除却萧书祁外还有他身边的得力干将厚朴。
“你们出去守着吧。”
厚朴朝着厢房外头走,而跟在叶黎书身侧的玉竹却是半点都不挪动的,一双锐利的眸子满是防备。
萧书祁轻笑了声,“书儿,如此防备本王吗?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还不是时候!”
叶黎书极为厌恶他这副伪君子的模样,笑的让人全身恶寒。
玉竹与厚朴都出去了,整个厢房就只剩下叶黎书与萧书祁二人。
他并不急着言语,只一双杏眼不停地在叶黎书面容上流转着,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缓缓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放在鼻尖下细细的嗅了嗅,“好茶!”
叶黎书可没兴致与他在此处讨论茶水,“平王,有话便说吧,臣女很忙,没时间在这里陪着您喝茶!”
萧书祁将茶盏放下,“书儿何必急切,你如此聪慧怎能不知晓本王的意图。”
缓缓抬起眼睑,露出几分慵懒的姿色。
叶黎书不否认萧书祁此人帅气俊美,身上总是有种超凡脱尘的魅力,总给人一种与世无争归隐山林之感。
可就是与他呆了一世后才明白,此人野心勃勃,所有的野心都被他极好的藏匿于表面下,谁人瞧不出。
上一世若不是自个儿眼瞎,怎会觉得萧书祁此人温润如玉?
内里却是薄情寡性,手段狠辣,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想杀就能杀的。
“书儿……退婚吧,你与连瑾聿在一处是不会幸福的,你是本王的,只有与本王在一起你才能幸福才是这世间被宠上天的女子!”
他眸光猩红带着痴狂,整个人像是陷入了自个儿给自个儿编织的美梦中,过了片刻狰狞的笑出了声,“你知晓吗?我总是做梦,而梦中全都是你,你成了本王的妻子,你我携手并肩一同披荆斩棘,后来你成了我的皇后……整个承国都在你我手中……”
“这样不好吗?”
叶黎书眼皮猛的一跳,心‘咯噔’了下。
他竟梦到了前世?!
内心极为的慌乱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后背不断地涌出冷汗来。
她兀自压制着心中的冲动,“平王怕是在说笑吧?梦境只是梦境,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罢了……”
“不!”萧书祁打断她的话,起身来到她的身旁,蹲下双手紧紧的束缚住她的双肩,“不是子虚乌有,本王就觉着是发生的,真实发生的,你就是本王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书儿……你知晓吗?”
“不知晓!”叶黎书无情的打断,想要挣开却发觉他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大,狠狠地掐着她的胳膊,险些就要脱臼了。
叶黎书面色沉沉的,眸子里没了方才的淡然,涌上的全是讥诮:“即便是真的发生过又如何?你只看到了携手共进的你我,可曾有看到你无情的一面,打入冷宫三尺白绫非人般的折磨……萧书祁……你本就不是善人!”
萧书祁怔怔的看着她,喃喃道:“你怎会知晓?”
趁着间隙,叶黎书一把推开他,萧书祁避不及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里依旧喃喃自语,“你怎会知晓?你怎会知晓?”
叶黎书慌乱起身。
身后的厢房的门被推开,熟悉的清冽味传入鼻中,叶黎书侧头就见到了身旁的连瑾聿,面容阴沉,伸手就将叶黎书揽在了怀中,褪去所有的冷,温柔的问:“可碍事?”
叶黎书摇了摇头,安心的靠在他的怀中,闻着专属于那令他安心的味道:“连瑾聿,我们回家吧!”
连瑾聿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跌坐在地的萧书祁,搂着叶黎书转身离去。
将走到门口,身后的萧书祁疯了似的低吼:“叶黎书,若是走出这扇门你就不要后悔,大理寺卿的审理只剩下五日了……若是五日还寻不到真凶,叶尚书必死无疑!”
然等着他的却是坚决的离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