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虽不知是为何,但见二姑娘这副神色也知晓事情的严重,认真的颔首,“奴婢知晓了,二姑娘请放心。”
叶黎书从侯府离开后就去了东郊。
虽说颜亦柳如今在朝为官,但依旧还是住在东郊的。
木香上前扣响了门,过了许久里头才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紧接着门开,一个拄着鸠仗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那处,眼球发白。
“老人家,这是颜公子的住处吗?”叶黎书上前柔声的问。
老人家是看不见的。
颔首道:“是,请问姑娘是?亦柳还未回来了,若是姑娘有事可留了书信,待亦柳回来,老身自会交与他。”
“老人家,我是颜公子的朋友,听闻他快要娶妻了便过来瞧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娶妻?”叶黎书话还未说完老人家就打断了她,“这位姑娘,您怕是弄错了吧,亦柳从未在我跟前提过要娶妻啊…”
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再者说了,像咱们这样的穷苦百姓,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
“姑娘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吧,东郊不太平。”
语落,老人家朝后退了几步关上了门。
叶黎书:“…”
木香走到姑娘身侧有些愤愤,“姑娘,咱回去吧,这颜公子怕是常出入烟花柳巷…不若怎会招惹了郡主还与其他的姑娘勾搭不清的…连自个儿的老母亲都要欺瞒着!”
叶黎书与木香回了马车上,“你怎的知晓这颜公子就常出入烟花柳巷?”
木香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奴婢瞎猜的。”
叶黎书:“…”
上一世,颜亦柳没有妻妾,且并不住在东郊,萧书祁帮他找了宅子,里头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老母亲被伺候的极好。
只后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颜亦柳越发的…有些深不可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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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瑾聿拿着书信便去了太子府中,将其中的利害告知了太子。
“此事若是不管制的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消息属实?”太子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眉头紧锁似是在做决定,眸子紧紧的盯着连瑾聿,“若是片面之词怕是不能让父皇有所决断,你应知晓圣上这些日子越发的痴狂了…”
连瑾聿怎能不知晓。
只谁的劝慰都是没用的。
“消息自是属实的,表哥…此次承国怕是躲不过去了…”
“嗯!”太子应了声,起身:“孤这便进宫面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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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尚书回府后,叶黎书便径直的去了他的书房。
“父亲,女儿有事相商。”
叶尚书挥退了身旁的小厮,“说吧何事?”
叶黎书:“父亲,朝堂上可曾有关于平阳城的折子,里头可有说平阳城近日来生的病症?”
叶尚书脸都吓的煞白了,低声呵斥:“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朝堂上的事也要过问,若是让圣上知晓尚书府…”
“人命关天!”叶黎书不卑不亢的道,“女儿收到消息,平阳城内爆发了严重的病症,若是再拖延下去会大范围的传播,就连京都也别想落下了…”
叶尚书‘腾’的站起身,眸子深沉的看了眼自个儿的女儿,颇有几分无奈,“你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这个做尚书的知晓的都没她多!!
“父亲不必在意这个,可否告知女儿,朝堂上可有此事?”
被自个儿的女儿这般一瞧,叶尚书倏地觉着后脊发凉,不禁开口,“今日早朝倒是没有…”
语落觉着作为父亲的威信得到了挑衅,面色沉了沉:“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好好的给为父在宅子里待着,打听这些作甚!”
“父亲多加留意,且上朝时不要与其他官员过多接触…女儿告退。”
叶尚书:“…”
他怎的觉着自个儿方才的训斥她是半点儿都没听进去的!
叶黎书回了别云居,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连瑾聿那处怎么样了。
圣上若是置之不理的话,承国怕是要遭受此次的劫难了。
若是比上一世还要严重…邻国虎视眈眈啊…
与此同时,议政的殿内,圣上面色铁青的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了太子跟前,“你自个儿好生瞧瞧,平阳城早就递上了折子,不若是寻常的病症罢了,你身为承国太子连事情的真假都辨认不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