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行礼请安后盯着大夫人瞧了瞧,她方才靠近时在她的衣裳上闻到了一丝怪异的异香,摸不准是否与清灵所闻到的一致,眉眼舒展开来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来。
“母亲,这几日儿媳在屋子里思虑了许多,以往是儿媳做的不对,儿媳已潜心改过望母亲再给儿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夫人倏地从软椅上起身,‘咚’的跪在地上。
被郁妈妈搀扶起来时眉眼带泪盈盈一握,楚楚可怜的紧呢。
叶黎书有些不明了,都人到中年了还这般搔首弄姿的,脸面何存哪!
只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说出这般污秽之言的。
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旋即看向叶黎书:“这几日辛苦书儿了,书儿明年才及笄这会儿碰账簿是为时尚早的,不若先由母亲管着等明年书儿及笄礼后母亲再交还与你,小小年纪何苦这般辛苦…”
叶黎书笑了笑却未说话,这大夫人倒是急切的很哪,昨晚才消了禁足今日就来要管家权了。
她只当未听见,随意的拨弄着手上的玉镯,眉眼间自成一股慵懒之气。
大夫人咬了咬牙,面上的笑有些僵硬却还是软着声道:“书儿这是欢喜管着了?若是如此母亲便不…”
“母亲慎言。”叶黎书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却并未瞧向她的方向而是看向老太太的方向,“昨日书儿把账簿交由祖母看了看,里头出入过于大了些,且铺子上的那些个人全都是母亲娘家的人,母亲这该如何解释啊?”
叶黎书是笑着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那双眸子极其的冰冷直勾勾的看着大夫人,让她后脊背都有些发凉。
僵硬的笑了笑:“书儿这是何意?质问母亲?这些年我虽没功劳却也是有苦劳的,铺子里的人手自然是知根知底的才放心啊?如此他们才能尽心尽力的为府里做事,我一向谨小慎微思虑周全事事为尚书府着想,书儿为何如此冤枉母亲我?莫不是还在怪罪前些日子的事情…”
大夫人掩面轻声哭泣了翻:“那当真是不怪母亲的啊,母亲也是被人蒙蔽了双眼的啊…”
若不是亲眼瞧见,叶黎书当真不知晓大夫人这装模作样的模样恶心的很。
搔首弄姿博取同情,临了还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手段当真是高超的,也难怪上一世自个儿双眼会被蒙蔽,比那戏园子的戏子演的还要入木三分呢!
好的坏的全被她说尽了,若是叶黎书掐在手里不归还了坊间还指不定怎么说她叶黎书不孝不仁呢。
“哭些什么,我这老太婆还没死呢!”老太太一掌拍在桌上,手中拿着的佛珠反着淡淡的光,一双浑浊的眸子满是凌厉浑身皆是威严。
大夫人嘤嘤了两声不再哭喊了。
“书儿确实查出了一些账簿上的问题,算计过大,在没对好前还是由书儿管着吧,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书儿便去找你好生的看看,莫让尚书府的中馈功亏一篑咯。”
老太太发话了没人敢不从,便是大夫人也只能搅着帕子不情不愿的应声。
从世安居出来后,大夫人在门口侯着呢,见叶黎书来了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全然没了方才的不快:“书儿,去母亲那里,母亲可是专门寻了你爱吃的糕点。”
叶黎书巧妙的避开大夫人的手,不咸不淡的道:“多谢母亲,书儿并不爱吃糕点了母亲怕是白忙活了。”
大夫人神色微僵:“无碍,不爱吃那便不吃,去母亲房里瞧瞧若有爱吃的让丫鬟带回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