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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瑾聿正与国公国公夫人坐在凉亭边喝着热茶。
一家三口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刻。
国公夫人兴致颇高面上的笑一直高高的挂着,瞧对面坐着的儿子也颇为顺眼了些。
“聿儿,你这也及冠了该成家了,前些日子圣上还特地留了为父问话呢,你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也该收收了,这京都怕是没人敢嫁与你了。”国公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喝了口热茶,瞬间茶香萦绕在唇齿之间,热茶熨帖着他微微有些发凉的身子。
连瑾聿端着茶壶的手抖了抖倒在茶盏中的茶溢出了些许,挑眉笑了笑:“父亲,您娶母亲时不也及冠许久了吗?不如此您怎会老来得子?”
被自个儿的儿子打趣国公哪儿还有面儿啊,当即吹胡子瞪眼起来:“胡闹,那能相提并论嘛!为父与你母亲那是情深义重,你呢?可有找到自个儿的归宿。”
连瑾聿端着茶盏中的热茶喝了口,面上懒散极了也不回话,只嘴角勾着。
倒有点儿春心荡漾之意。
“那叶府二姑娘你便不要再想了,为父是不会让你娶她过门的。”国公拉下脸来,“你想必也听闻了,尚书府与三皇子走的极近。”
连瑾聿难得的露出严肃认真的神色,端着茶盏起身来到池塘边将茶盏中的茶叶尽数倒了进去,里头的鱼以为主人来投食来了,一个个欢快极了挤在一堆。
连瑾聿被逗笑了。
“父亲怎得越老越迂腐了呢?这圆圆啊,我是娶定了。若是父亲母亲不应允孩儿只有搬出国公府另立府邸了。”
见鱼儿闹得欢腾,连瑾聿索性将手中的茶盏也扔了进去,“葫芦,走了。”
全然不顾此时国公与国公夫人的脸色,负手离开了凉亭,这清闲时刻彻底被打乱了。
国公夫人面色冷了冷嗔怪的开口:“聿儿自个儿主意大着呢,你非要乱提些什么,他要娶那二姑娘那娶便是,连你酒窖里的桃花酿都给人家送去了,你还能阻止的了不成?过些日子我便下了拜帖去尚书府瞧瞧这个姑娘,为何勾的咱们聿儿的魂儿都没了。”
“夫人所言极是。”国公夫人颔首道,过了会儿抬眸看向已然起身的国公夫人:“夫人你方才说什么?酒窖内的桃花酿?!”
国公‘嗖’的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胡须都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这逆子,竟惦记他老子的桃花酿,难道不知这桃花酿只剩那最后两壶了嘛。”
心痛的摸了摸胸口,急急忙忙的去酒窖了。
他就知前些日子这逆子来献殷勤是有猫腻,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拿着他爹的东西去讨媳妇儿欢心?
国公心疼极了,心想这儿媳妇必定是要娶回家了的,喝了他整整一壶的桃花酿自是要娶回来好生恕罪的呀。
国公从酒窖中出来时整张脸铁青着,吩咐看管酒窖的家奴:“若是世子前来定要给我好生拦着,里头的酒再少一丁点儿我定拿你们是问!”
家奴:“是,国公。”
只心中极为委屈,世子前来他们怎敢不从啊!!
国公,您当知晓世子是个如何的人啊,他们若是不从怕是酒窖的门都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