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妹妹知晓如今妹妹说的再天花乱坠哥哥也不信妹妹之言,但你我乃同胞兄妹,妹妹绝不会害哥哥的,哥哥便瞧着吧是人是鬼终会露出尾巴的。”
叶黎书神色极其严谨,便是叶少辰也疑惑的紧。
妹妹为何突然对母亲有了这般大的敌意。
往日妹妹可是最为欢喜尊敬母亲的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的?
“妹妹,莫不是你与母亲之间生了误会,母亲向来是极其疼爱你的啊,若是生了误会自要讲清楚的…”
“哥哥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先回去吧,妹妹有些乏了。”叶黎书揉着额头打断叶少辰的话。
叶少辰不便再言,微微喟叹了声起身掀开帘子,倏地不知想到什么转身道:“三皇子甚是担忧妹妹伤势嘱托哥哥带了些治内伤的良药,哥哥回去后吩咐下人拿过来。”
叶黎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中满是冷意,“哥哥替妹妹还与三皇子吧,妹妹无福消受。”
“妹妹…”叶少辰唤了声,方才竟被妹妹那副模样给惊吓到。
“哥哥已弱冠,也是尚书府的嫡长子行事作风须得已先考虑尚书府,三皇子此人不像表面那般温文儒雅,哥哥莫被他外表所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叶黎书已坐直了身子,面色清冷却充满威严。
“回去吧哥哥。”
叶少辰压下心中的疑虑掀开帘子离开了别云居。
妹妹的诸多反应皆不似从前那般,光是方才说话的仪态竟有种凤仪之姿,平平生了敬畏感。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未及笄的姑娘为何会有那般姿态风度,而妹妹为何会对母亲生了那般敌意,三皇子究竟是何模样之人?
一个个疑问不停地在叶少辰脑中回荡。
他竟开始看不懂身边之人了。
叶少辰离开后木香端了药进来,叶黎书喝完回到床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约莫到了申时才转醒。
冯妈妈正站在床边瞧着她,眼眶通红定是哭过了的,瞧着姑娘醒了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姑娘醒了,身子好些了吗?还疼吗?渴吗?”
叶黎书扬着嘴角笑了笑,“冯妈妈不必担忧,吃过药好了许多,再养些日子便能出去走动了。”
冯妈妈却再次红了眼眶跪在床边,眸中尽是愧疚:“老奴不应离开尚书府,这些年姑娘过了些什么日子,老奴就知她杜氏定不会好生照拂着姑娘的,她一直妒恨老爷至今念着夫人,此人心机颇深姑娘定要小心,老奴日后定不会让她欺负您的。”
“冯妈妈快些起来,原不想麻烦冯妈妈的,只我身边信任之人有限,早些年我那般对待冯妈妈,如今冯妈妈还愿过来我感激不尽…”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奴怎会责怪姑娘,如今瞧着姑娘已明白事理,冯妈妈心里高兴的紧,若不是姑娘早就将老奴带出贼窝,如今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姑娘是老奴瞧着长大的早已如自个儿的孩子般,老奴只望姑娘与少爷平安喜乐。”
冯妈妈一番话说的叶黎书满心愧疚。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好在她平安的将冯妈妈接回身边了。
主仆俩说了许多知心话,原就无嫌隙,现下越发的亲近。
“我再养些日子,冯妈妈跟着我一起去祖母那边请安吧,母亲的嫁妆也是时候拿回来了,这些年她拽在手心里怕是吃了不少,我会让她一口一口的给我吐出来。”
叶黎书桃花眸微眯,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尖锐的指尖嵌入掌心中也不知疼痛。
她与大夫人之间终究是要撕破脸皮的,为了哥哥,还是早些撕破的好。
免了哥哥还被那人披着的羊皮所蒙蔽了。
自叶尚书下了死命令后,除却叶黎知会来别云居,叶黎婉与叶黎萱未踏入一步。
叶黎书清净了不少,内伤也一日一日的见好,经着冯妈妈的好生服侍,面上的血色增加了不少,原本瘦削的脸都长了些许肉。
瞧着比往日更加迷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瞧着再过两日春闱便到了。
叶少辰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眼瞧着倒是用功的紧,实则却是蒙着脑袋困倦的紧。
早先的那些疑惑只困了他几日,瞧着尚书府并无波澜想着定是他思虑过多了。
再加上春闱将至,满脑子皆是之乎者也,真真是头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