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必玉竹定是与你说了的,此番妹妹请求哥哥代妹妹接冯妈妈回府。”叶黎书看着叶少辰,见他拧了眉自知他在想些什么继续道:“冯妈妈虽是奴婢,却是母亲留给我的,前些年妹妹年少不知事受人蒙蔽了双眼瞧不真切谁是豺狼虎豹谁是忠心不二,现今确是知晓了,冯妈妈是极为疼爱我们的。”
“只冯妈妈害得妹妹你受了寒,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年身子还这般弱。”
叶少辰终究还是怪责的。
那时他年少却也知事了,冯妈妈确是做的不对的,若是回来再照顾不周可如何是好?
“妹妹说了哥哥恐是不信的,当年是妹妹自己非要弄病的,只为了赶冯妈妈出府,因着冯妈妈整日管束着我,有人在妹妹跟前说若是抓住了冯妈妈的错处自会将她罚出尚书府,随便丢在哪个庄子便好。”
听闻妹妹说的,叶少辰大惊。
怎会有此恶毒之人!
“哥哥不必知晓此人是谁,妹妹日后定会好好说与哥哥听,只今日…”叶黎书朝着叶少辰招了招手,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叶少辰蹙紧眉心:“当真这般凶险?”
叶黎书颔首:“哥哥听闻妹妹的便是,妹妹再次谢过哥哥了。”
叶少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袍角,眸光满是不解的看了看靠在床榻上的妹妹。
何时,妹妹竟如此深思熟虑了。
此番年纪应当嬉闹玩耍的,为何瞧着竟比他沉稳。
不多时叶少辰领着玉竹出了别云居。
别云居内,叶黎书靠在床榻上喝了极苦的药后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木香忙端来蜜饯盒子:“姑娘吃个蜜饯吧,便不会苦了。”
叶黎书瞧着甜甜的蜜饯儿,眸光变得冰冷:“拿走。”
木香被这般模样的姑娘吓坏了,忙端开了蜜饯。
有些时候她瞧不真切姑娘,明明还未及笄却总蹙着眉头像是有泼天的忧愁般。
模样还得往常的模样,只性子确是变了许多。
木香却更为欢喜这个性子的小姐,绝不吃亏,眦睚必报。
若是整日里能开心些,那是极好的了。
…
国公府
连瑾聿自那日夜深去了叶黎书住处后便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葫芦送进来的饭菜他也未动分毫。
与平日里那泼皮的性子天壤之别。
眼瞧着到了用午饭的时辰,葫芦端着饭菜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安静极了。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窗户紧闭依稀能闻见碳火味,憋闷极了。
偏生坐在书桌前的世子并无不适。
“世子,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吃点儿吧。”葫芦推了推放在书桌上的饭菜,“奴才知您担忧叶二姑娘,昨晚您不是去瞧了吗?您要是再不吃,今日可就没了翻墙的力气了。”
呆坐在椅子上的世子总算是抬了下眼皮,因着长时间未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谁说本世子还要翻墙?”
葫芦挠了挠脑门:“不翻墙?莫不是今日改为跳墙?”
一板栗敲在他脑门上,“净不盼你家世子好啊,本世子要从正门进。”
葫芦:“…”
世子,您真的是想多了!
“大半夜从正门进会被看门的家奴撵出来的,世子,若是传出去您可多丢脸啊!”葫芦揉着被世子敲的脑袋嘟囔道。
眼瞧着世子又要伸手,葫芦往后跳了一步险些躲过:“世子,您莫要敲了,奴才都被您敲笨了。”
连瑾聿睨了他一眼,“平日里你聪明吗?”伸手朝他勾了勾。
葫芦后怕的摇头。
“本世子从不打听话的人。”
世子发话了,葫芦忙狗腿似的跑过去笑着问:“世子有何吩咐?”
连瑾聿挑了挑眉:“你觉着本世子去尚书府提亲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