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就是大夫人的青云居,若是让大夫人知晓了,那她便可不用活了。
手心一空,还残留着丫鬟身上独有的香味,四公子轻轻捻了捻凑近鼻尖嗅了嗅,满脸陶醉。
香,极香。
“今晚公子可有好东西赠与你。”言罢,四公子朝着青云居而去。
半夏被吓坏了,身子不住的发颤手脚冰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便是回了别云居亦是如此。
紫苏瞧着半夏的不对劲忙拉着她来到角落问:“你这是怎得了,不是去大夫人那边了吗?莫不是大夫人责罚你了?”
半夏方才回了神,回道:“无碍,我想着今日大夫人怎得不给我赏银了,原想着咱们得了赏银一人买一根簪子戴戴呢。”
紫苏晲了她一眼,“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走吧走吧,莫让木香挑着咱们错处了。”
跟在身后的半夏眸光坚定,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揪着绣帕,似是做了极大的决定。
叶黎书喝了药后便觉着昏昏欲睡,这一睡便到了申时末。
幽幽转醒,室内烛火已燃着,玉竹木香正靠在屏风处拿着绣篓绣着绣帕,玉竹最先听着动静忙放下绣帕匆匆来到床边。
“姑娘,您好些了吗?”
面色依旧泛白,只眸中的神色比方才要清明了许多。
“扶着我起来吧。”叶黎书道。
木香与玉竹忙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姑娘起身坐着,生怕碰着她的伤口。
“明日午时便接冯妈妈回府吧,玉竹,你亲自去接。”言罢又觉着不妥继续道:“明日一早你去书云居请大公子前来。”
“姑娘,您是怕?”玉竹问。
叶黎书点头,冯妈妈一个老妈子出事而已,惊动不了什么人。
大夫人怎能轻易的让冯妈妈再次回府。
当夜,大夫人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冯妈妈早已被二姑娘接回了京都,至于藏身于何处他们并不知晓。
大夫人气恼的摔碎了不知多少珍贵瓷瓶。
以往瞧着叶黎书蠢钝没有威胁,竟是装的,如今露出她的獠牙了竟想反咬她一口。
她倒要瞧瞧,是她这个尚书府嫡母厉害,还是她那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厉害。
叶黎书吃的药有安神之效,吃下后便觉昏沉,戌时将过便又沉沉睡去。
烛火微动,窗户晃了晃。
木香听着动静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疑惑的挠挠头走到露了缝的窗户边嘟囔道:“今晚风不大啊,怎得刮得窗户都开了。”
关上窗,打了个哈欠见床榻上的姑娘睡的安稳又出了屏风靠在小踏旁睡下了。
一高大的身影从床幔后走出来,径直的往床榻边走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姣好的眉心拧成一团额头上也沁出了些许的冷汗,表情极其痛苦不堪。
从怀中掏出一块极为熟悉的绣帕擦了擦床榻之人额头的冷汗,满眸怜惜。
你还为及笄啊,就这般逞能。
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伸手轻轻的将床榻之人拧着的眉心抚平,这嫩滑的肌肤竟让他舍不得缩回手又轻轻的触碰了几下方才收回。
“莫要逞强了,这么些年苦了你了,我知你想护着的是什么,日后这些便由我替你护着吧,你应当满面笑容极尽欢快的啊。”
微微喟叹了声,“我要如何才能让你信了我啊!”